糖, “但当我真正坐到里面的时候, 真的, 沃伦法师只感觉一束光劈开了她的脑子。”
那时候大约是下午三点,会议室里没有拉窗帘,而候选人的位置刚好正对着阳光。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教廷壁画上的那些倒霉天使,在日光的照射下被晒得一塌糊涂,”沃伦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觉得不敢置信,“我问面试官能不能把窗帘拉上,结果没想到更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法师拿起纸盘里切好的巧克力蛋糕,又在大猫猫谴责的目光里把它暂时放下:“芬里奈你那是什么眼神嘛,不过是吃点东西就要这样,你一天天的就知道霸凌我。”
豹耳女郎轻轻地用尾巴打了打沃伦的胳膊:“蛋糕什么时候不能吃?我们又不跟你抢。快点儿,等不及要吃瓜了。”
“就来了,”法师打开杨梅酸奶燕麦慕斯的包装盒,“这就接着说。”
当沃伦提出了拉窗帘的请求之后,她对面左手边的面试官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别的候选人都没觉得热,面了这么多人了,数你反应大。”
“这人没事吧?”克拉维娅撕开山楂卷的纸袋,“丁大点事也值得特意拿出来说说,怎么,拉不拉窗帘是他唯一有权力决定的事吗?然后呢?我猜你没搭理他。”
法师拽过珊瑚绒的小被子:“是。准确来说是我怂了。都说最后一轮面试是去观光的,我没预判到这种情况。但是好在弗朗索说话了。”
弗朗索?????身为副会长坐在正中间的主持位上,他认得沃伦并让她换了个位置坐。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法师形容当时的感觉,“明明我们算是同辈人,但他提前修完了课程并早早毕业,又在大陆战争中立下功劳,破格进入法师协会后也一直顺风顺水。我在他面前就总觉得不舒服。
连他说句话我都觉得像是有什么别有意味的针对在里面。大约是因为我没能比过他,自己心里发酸吧。”
沃伦耸耸肩:“毕竟我也算是个有点天分的法师。但我们这一辈里,斐琅罗公认的‘天才’只有他弗朗索一个,坦白讲,我非常不痛快。”
法师自认不是个敏感的人,然而她的确因为弗朗索的行为感受到了微妙的恼意。
“表面上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甚至不了解情况的人可能还会觉得你矫情,”克拉维娅半支起头,“但我不觉得这全是你的问题。”
女巫对弗朗索的印象停留在一个中等略偏下的阶段。
他确实在大陆战争中保护了很多法师,也确实配合各方挫败了教廷针对斐琅罗的数段阴谋。从这个层面上来讲,他算得上是英雄。
鉴于他能力强,而为人又似乎很不错,克拉维娅最开始很愿意和弗朗索结伴组队。
然而她逐渐发现对方温和有礼的表面下藏有许多暗色的阴影。
比如每次营救活动,被他带回来的有且只有法师。刚开始女巫没有太关注这一点,然而次数多了之后她也起了疑心教会的迫害几乎针对除了他们自身之外的所有种族,然而弗朗索救回的人质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法师之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