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原因,却碍于不擅长近战难以直接质疑。那时她和帕利希提还不是很熟,而精灵日常一副高冷相,每次和她对话都决不会超过十个字。
为了了解真相,她硬着头皮请求帕利希提帮忙。精灵万分冷淡地同意,两个多月后,她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对方带回了弗朗索用其他种族人质挡刀的细节。
但这件事情最终被压了下来,一点水花也没能弹起。
克拉维娅有时回忆起他们之间交谈的细节,只觉得迟来的寒意笼罩全身“克拉维娅在魔药上如此有天赋,或早或晚,一定会步入法师行列的。”
那如果她最终也没能成为法师呢?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作为诱饵吸引敌人?
女巫曾经仔细地复盘过他们所有的交集,而后发现“她会成为法师”这一前提在弗朗索对她的态度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似乎确实是这样,”沃伦顺着这条思路回想,“不过斐琅罗里也生活着大量不是法师的居民,弗朗索目前并没对他们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
也可能是矛盾还没爆发出来。
但这样的倾向已经足够引起警觉与注意。
芬里奈则是补充了另外的实例:“我之前曾经和法师协会做过关于魔药的生意。该怎么形容,弗朗索很擅长在一些小事上让人不痛快。那些细枝末节上的错漏会明明白白地让你感受到他的恶意,但真的要为此声势浩大地讨个说法吗?只是小事而已,闹大了又显得你很神经质。”
魔植园内一时默然。
大猫猫耸肩:“总之,我认为你的感觉不是无中生有。”
“然后你怎么应对的?”克拉维娅问沃伦,“换了座位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法师从便携小冰箱里翻出一盒糖渍佛手柑:“接着就进入到询问问题的环节。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面试官,他总是很无礼地截断我的话,然后丢过来一堆‘你凭什么这么觉得’、‘你的观点有什么支撑’之类的质疑。”
“真的很令人崩溃,”沃伦再取出一碗花粉莎布蕾,“连话都不让人说完,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开始这也幼稚那也不现实地批评起来。”
几轮类似的问答过后,沃伦累积的怒气值逐渐超过安全界限。她没再客气,对方再想打断的时候她就直接怼了回去:“安静听人说完话很难吗,先生?我知道你很想显示自己的学识了,但现在该展示能力的人是我才对。”
芬里奈吞下一块奶油布丁:“那他是什么反应?”
“勃然大怒,觉得我没礼貌的反应。”
沃伦不是不知道对方心里在盘旋着什么,但她决定不再陪对面的一群人浪费时间。
“就像雷劈过一样,”法师把手搭在自己的头上,“我的脾气被彻底唤醒了。”
当然,尽情扫射面试官的后果也随之而来:她没能通过最后的考核。
“来了这里也不错,”克拉维娅毫无包袱地自夸,“起码这里没有神经面试官。”
“但你这里也没有斐琅罗里好吃的饭店,”沃伦故意撇了撇嘴,“我在来的路上有看到瑟芙城里的景象。是个干净漂亮的城市,但居民未免有些太少了点。休闲娱乐的设施也基本等于没有,大魔头还说,‘看这回有什么理由能让你把任务磨蹭到最后一天才做’。”
芬里奈当即笑出声:“磨蹭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就算把你关到一间什么设施都没有的房间里,你也照样能躺在地上摆烂。”
作者有话说:
姐妹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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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