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百依百顺的也就算了,但这种时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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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游记小说滑落到地上,缠在一起的法袍和领带早就没了严肃持正的模样。
故事里年轻的吟游诗人刚要走到贵族小姐的窗下。背着弦琴,他的手里握着娇艳而美丽的鲜花。
性格孤僻而冷漠的大法师永远也不会成为爱情小说里的主角,他既不会在蒙着月色的琳波树下弹奏七弦琴,也不会带着一支注定衰败在路途上的蔷薇叩响爱人的心墙。
他只会有些粗.暴地摘下那些亮闪闪的小贴纸。安格斯把它们粘在抬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再握着沃伦的手用讲授新知识般的耐心告诉她,一张一次。
法师不愿意让大魔头碰到自己的脸,他一点也不知道控制力气。被他亲吻过的唇瓣总是会热热地变肿直到彻底地嘟起来,而贴过爱心小贴纸的眼尾也会被微凉的手指摩挲到发烫。
“你滚开,”她毫不客气地甩来一巴掌,“我现在对你没”
大法师被打得偏过头去,但这点皮肉的疼痛完全算不得什么。他甚至还能一边抓住沃伦的手腕一边掀起唇角,问她要不要去魔药店买瓶增长力气的药剂来喝。
“宁可冲着半魅魔笑得那么高兴,”安格斯狠狠地掐住她的双手,铺天盖地的嫉妒如同吐着信子的蛇类将他啃噬,“我在等级制度最森严的帝国里长大,甜心,你知道宫廷里的勋贵们会怎么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妻子吗?相信我,你不会想亲自体验一次的。”
甜心,这真是个美妙的称呼。
她的确像颗包裹在金箔纸里的流心甜白巧,只要略微咬一口就会淌出蜜色的酒液。
这家伙又在发疯,法师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是一艘小船在波涛起伏中的巨浪中旋转游离,跃出海面的银色飞鱼偶尔在月色的光辉下亲吻船头的美人鱼雕像,迸溅起的水珠有时会挂在她的眼睫上。
“所以,”大魔头忽然挑起话头,他任由沃伦在那里不满地抓他头发,“刚才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