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

“会的。”

……

再次见到秦鹤眠时。

他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憔悴得很。

整个人颓废到不行。

“小慈，消气了吗？”

他朝我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如果消气了就跟我回家吧。”

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想来也是。

那天和江婉卿酒醒以后，我就以诉讼的方式拿回了自己的配方。

因没有配方，他们无法研发新品。

原本谈好的合作纷纷解约。

秦氏也开始出事了。

大厦将倾，于内部瓦解。

首当其冲的就是财务。

秦鹤眠任人唯亲，任命的人虽然做事麻利但极爱贪小便宜。

财务爆雷后。

秦氏的问题开始层出不穷。

公司的口碑在业内变得一落千丈，很多董事都战略性撤退。

如我所想的那样。

秦鹤眠没那个能力去力挽狂澜。

思及此，我冲他讽刺地勾了勾唇，

“跟你回去吃苦吗？”

“那你可真是在白日做梦。”

秦鹤眠漆黑的眼珠划过一丝滞涩。

“小慈，别这么跟我说话。”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不奢求你能立马原谅我，但至少给我一个弥补的几乎。”

我沉默着久久没说话。

他来了脾气，

“沈慈欢，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而且你别忘了，我家养了你十六年！”

第8章

秦鹤眠冲着我低吼。

声音沙哑可怖，像一只濒死的困兽。

我平静地抬眼看着他，

“十六年的恩情我从未忘记，也无时无刻不在感激，但你也别忘了，从毕业后，秦氏的订单基本都是我谈下来的。”

“秦鹤眠。”

我看向他，一字一顿，

“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

秦鹤眠脸色一变。

握着我胳膊的那股力气骤然加大。

片刻的沉默后。

他开口，声音含着隐隐的祈求，

“你救救公司吧，小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做不到。”

秦鹤眠下意识地恼怒，又强压了下去，

“小慈，我们整整十六年的感情，你别那么残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