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才明白。
菟丝花,是他想给我的归宿。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不再跟他说我真实的想法,不再跟他说我对未来的规划。
从那以后,我开始知分寸。
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就如他所期待的那样乖巧地依赖他,做足小女生姿态去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
偶尔的时候,我又在事业上给予他帮助。
哪怕他万般不愿,也只能承认。
他不会再碰到第二个让他满意的沈慈欢。
不是我离不开他。
而是他离不开我。
“那欢姐姐,你从未对他动心吗?”
江婉卿轻声问我。
我沉默下来。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在他为了给我安全感和归属感,特意跑去寺庙为我求来那个手镯时。
第7章
在别人嘲笑我孤儿的身份,他毫不犹豫就跟对方扭打在一块,哪怕受伤了,也一定要对方跟我道歉时。
在他为我装修了一个房间,告诉我那会是我的家,我永远的避风港时……
我是真诚而又热烈地爱上了他。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开始看轻我,只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正如他跟喻思渊聊天的那样。
他觉得我就像一株蒲公英。
生命力非常顽强,哪怕没有家人,哪怕在困境中,我都能活出一条路。
他太想折断我的翅膀。
看我只能依附他,为了得到他的爱变得非常疯狂的样子。
哪怕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出他的雀跃。
他说,
“思渊,我们把她困住吧,把她像个小雀那样养着玩玩。”
7、
“欢姐姐,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江婉卿再次开口问我。
沉默片刻后,我朝她举了举杯,
“我要的很简单。”
“秦、喻两家改名沈氏,为我所用。”
秦鹤眠的父亲几年前就去世了。
而秦母当惯了富太太,只会享受生活。
至于秦鹤眠。
自大且独断专行。
早在三年前,信息化发展迅速,作为龙头的企业开始陆续被攻击。
包括久久没有创新的秦氏。
秦氏能撑到现在,完全靠我的配方。
可如今,秦鹤眠丑闻缠身。
没人会把宝押在总裁身陷舆情的公司上。
秦氏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喻氏,一个依附品而已。
都不需要我怎么费心。
江婉卿闻言笑弯了眉眼,同我碰杯,
“那就祝我们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