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年度学术交流会上,院长请贺佳音介绍她团队的最新成果。

“我们团队今年最突出的贡献来自于梁宇哲同学。”她滔滔不绝地讲了十分钟梁宇哲的工作。

“贺教授,听说您的伴侣周亦琛研究员也有不少成果,能否请他也分享一下?”一位老教授问道。

我正想开口,贺佳音却打断了我:“亦琛的工作还在进行中,暂时没有可报告的结果。下面请梁宇哲同学详细介绍他的方法。”

我僵硬地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贺佳音为了抬高梁宇哲,已经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交流会后的晚宴上,梁宇哲更是春风得意。他端着酒杯,特意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周研究员,承蒙贺教授照顾,让我能这么快崭露头角,实在感激不尽。”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我知道他是在炫耀贺佳音对他的偏爱。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我翻开了收发邮件,一封写着项目经费使用明细的邮件跳了出来。

第4章

令我震惊的是,原本计划我们一起出国参会的部分经费,竟被挪用来购买她学生梁宇哲实验所需的进口材料。

“这笔经费是我们一起辛辛苦苦写本子申请下来的,明确了用途是出国参会交流!”我猛地转头,将手机屏幕怼到正在开车的

贺佳音面前,质问道。

“你凭什么擅自挪用大笔资金,去给你的学生买实验材料和仪器?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培养新人比我们出去开会重要多了,”她振振有词,“宇哲的实验很有前景,这笔钱用在他身上更有价值。”

“什么时候起,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如你的一个学生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怎么又来了?”她的语气极其不耐烦,“我累了,不想跟你说了。”

那一刻,我看着她维护梁宇哲的样子,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贺佳音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与贺佳音陷入了冷战。

实验室的午休时间,我无意中听到了隔壁办公室的对话。

“宇哲,你的答辩准备得怎么样了?”是贺佳音的声音。

“材料是差不多了,就是心里没底,教授。”梁宇哲抱怨道,“尤其是那几个外审专家,听说特别刁钻,万一问到我没准备到的地方怎么办?”

“别担心,我知道张教授会问什么问题。”贺佳音压低了声音,“他到时候会问你关于数据模型的构建过程.”

我站在门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在泄露答辩内容。

这已经不仅仅是偏心,而是违背学术道德的行为。

晚上回家,我决定直接质问她。

“你知道你下午做了什么吗?”我问她,尽量保持冷静。

“什么?”她一脸茫然。

“你把答辩的核心问题告诉了梁宇哲。”我直截了当地说。

她的表情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我只是在进行启发式指导,所有导师都会这么做。”

“告诉具体问题和答案也叫启发式指导?”我苦笑。

“你偷听我说话?”她反而生气了。

“我恰好路过,听到了对话。”我解释道。

“你太较真了!我只是想帮宇哲顺利毕业!”她激动地说。

“即使违背学术道德也在所不惜?”我反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蔑地说:“我没想到你这么迂腐。”

那一晚,我们谁也没再说话。

周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