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喉咙干涩,本能地想给她一个拥抱,甚至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亲吻,去确认一些什么。

她却侧身避开,“我太累了,先洗澡休息。”

她甚至忘了今天本该是我们的领证日。

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花了两周时间,熬夜完成了一篇高水平论文初稿,这是我近年来最满意的学术成果,也是我试图重新点燃我们之间热情的最后努力。

我将打印好的论文放在餐桌上,期待着佳音能像以前那样给我中肯的建议。

“佳音,有空帮我看看这个论文,”我在她早餐时小心翼翼地开口,“就像我们以前读博时那样,给我点意见。”

她头也不抬,草草翻了几页,敷衍道:“嗯,看着还行。有空再说吧,最近带学生太忙了。”

但那天晚上,我回家时看到她在书房熬夜,面前摊开的是她学生梁宇哲那篇漏洞百出的论文初稿。

连续三天,她都为梁宇哲的论文忙到深夜,我的论文却始终躺在餐桌上无人问津。

周五的学院学术沙龙上,我们共同的导师石教授主动问起我最近的研究进展。

我心中一暖,刚要开口分享我那篇论文的思路,佳音的学生梁宇哲就抢先开口:

“石教授,周老师现在好像不怎么来咱们大实验室了,听说主要精力都放在应用型项目上了?不过最近似乎也没看到什么重要。

发表呢,可能方向不太好突破吧?”

我脸色一僵。我的研究方向从未改变,只是为了支持佳音,减少了在学校实验室的时间,更多在家和自己的小实验室工作。这些佳音都清楚。

佳音不但没有为我辩解,反而接话道:“亦琛最近确实应该多关注一下学术前沿了,研究方向需要创新。”

她转向梁宇哲,语气立刻变得自豪,“不像宇哲,想法大胆,进展很快。”

石教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多问。

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掴了一巴掌。

第二天,或许是前一晚的郁结攻心加上连日劳累,我突发高烧,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佳音,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感冒了,头很疼。”我发信息给她。

“好的,我尽快回来,你先睡一会。”她回复得很快。

我等到傍晚七点,体温不降反升,冲到了 39.8 度,不得不自己去医院。p>挂完号,我虚弱地坐在输液大厅的角落,等待护士叫号。

就在这时,佳音焦急的声音从大厅入口传来:

“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我抬头,看见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梁宇哲走进急诊室。

梁宇哲的右手食指缠着纱布,看起来像是划伤了,龇牙咧嘴地冲着佳音笑。

贺佳音神色焦急,“护士,麻烦帮忙看一下,他的伤口有点深,可能需要缝针。”

护士点点头,带他们去了处置室。

我坐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角落里,我想叫她,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3章

二十分钟后,贺佳音端着一杯水,亲自喂梁宇哲吃了药片。

“教授,谢谢您,要不是实验室的玻璃片划伤我,您也不用这么麻烦。”梁宇哲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没关系,你是我的学生,照顾你是应该的。”贺佳音笑着回答。

他们有说有笑地从我面前经过,贺佳音甚至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输液的我。

我闭上眼睛,冰冷的药液顺着输液管缓慢注入我的血管,带来一阵阵寒意。

回家后,我问她:“你今天看到我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