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袖袖口大得狠,徐祁舟的手很容易就伸进去,扯了一下那件棉背心的肩边,又将手拿出来。

什么嘛!

符旗又想撇嘴了,其实明明就是灯油先动的手。

他的脸皮没那么厚,他将棉背心的肩边胡乱往上拉,那里原本就是凸凸的乳丘,奶尖又被咬得一直不消肿,他回答不了这个徐祁舟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只能脸红红的,不开口。

徐祁舟叫他:“喂,”

他还是不开口。可惜力气没人家大,徐祁舟将他拦腰一抱,侧坐到自己腿上,继续叫他:“喂,”

他的小腿踢了两下,全踢在沙发上了“我要回家了!”他总是拿这个来当作威慑。

徐祁舟笑起来,并不拿这种纸老虎一样的虚言当回事,就像他们“对有事要来这里帮忙”这个幌子一样,都心知肚明。他将口袋里的药膏拿出来,按着人,将那件大T恤往上捞,布玫瑰在他臂弯里折着,皱着,露出两个红肿又可怜的奶尖,像两颗生生被嚼软咬烂的樱桃核。

他轻轻地往上涂药膏。

符旗踢不了腿了,垂着头皱着眉,只有哼哼的份。

他夹着腿,底下也不好,比胸口更不好,在徐祁舟将他送回学校之前,他们在宾馆的床上清洗了那里,但没有涂药。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他那时候还没有清醒过来,总是被弄,他没法清醒,眼泪都是徐祁舟帮他擦。他迷糊着觉得哪里都疼,哪里都肿。徐祁舟抱着他,拿湿毛巾给他擦,他还说疼,徐祁舟就帮他舔。

他没力气抱着自己的腿好好分开,最终被用床罩的纱布系着吊住了脚腕。

徐祁舟在他被吊高的两腿间,用手托着他的腰,跪着俯下去,像个总是吃不够的乞丐。

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甚至诡谲,轻微的失重和视线倒置的晕眩,眼睛哭太多而疼得睁不开,脖颈是僵的,皮肤像在被舌头往里头入侵的瞬间自动剥落,血肉在最外面被空气侵蚀,小屄里的肉肿得可怖,他自己看不见,但是那个舌头在给他讲,讲里面有多挤,一根舌头,一根最温柔的舌头都要夹着不放,却又没什么汁水给它尝,受了一点口腔呼出的热还有让人要哭的刺痛,是个娇贵的伤口。

两腿一直夹着这个伤口,护着这个伤口,现在他看着徐祁舟沾着药膏的手往他裤子里伸。

他被疼怕了,也不说回家了,他搂着徐祁舟的手臂,裤子里缓缓地有凸出的一块里外地抽动,他央求徐祁舟:“你好一点吧..”

他好笨,他想替现在的自己央求徐祁舟,又想替刚才的那些女生央求,他想说的很多,结果只能说出最简单最直白的。

“嗯。”

徐祁舟的手抽出来,又挤了一点药膏沾上,重新伸进去,他盯着裤子里面那个小小的可怜地方,动作比前一次更轻一点,显然他的回答只是给现在这个怕疼的旗子。

对面墙上的分针肉眼可见地挪了一点之后,徐祁舟拧上了药膏盖,抽纸擦了擦手。

符旗坐在他腿上,抽着鼻子,他没哭,只是孩子式的泫然欲泣,自己拿手背抹了抹没眼泪的脸侧。

他们的腿交叠在一起。

“我回家啦?”

他商量式地问,这次是真得回家了。

徐祁舟将药膏放到茶几的玻璃盘里,点了点头:“嗯。”

符旗坐着没动,他张张嘴,还是想问那些女生他是最毫无偏袒的,他理解自己的欲望,所以也理解别人的,虽然不是用成年人的方式。耗子总是爱灯油的,爱又没错,爱甚至只是神台上扔下来的饵,寂寞的嘴才去咬,咬不到也别受伤就好了。

他歪着头想,徐祁舟转过脸来看他,拿腿轻轻颠了他一下。

“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