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指洗好了,徐祁舟一个一个地剥,符旗骑在自行车上,踏着脚踏板,轮子不动,只有链条空转着,吱

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吃葡萄,剥皮太麻烦了,如果要自己剥,他就讨厌吃,如果徐祁舟给他剥,他就喜欢吃。

现在是喜欢的。

徐祁舟站在自行车旁边一个一个地喂他,外面开始下起了大暴雨,符旗嘴里鼓鼓的,车篮里是一个小碗,给他吐葡萄籽的。

有偶尔掉到地板上的一两颗籽,雨快停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爬来了一只小蚂蚁,围着葡萄籽一直打转,又抬不走。

符旗趴在车龙头上笑嘻嘻地看,又指给徐祁舟看。

太阳一出来,符旗就打开门,捏着葡萄籽放到门外,那只小蚂蚁追过来,四周又来了几只,没多久两颗葡萄籽慢慢移动起来。

符旗和蚂蚁玩得开心,和下过雨的水塘玩得开心,徐祁舟推着自行车出来,他还在踩水塘。

“走吧。”

符旗甩甩鞋子上的水,坐到后座。

车子往回骑的时候,路又渐渐开阔,他才终于放心:“我还以为我们迷路了。”

藤蔓不让玫瑰开口,过于锋利的枝叶让这里没有鸟敢驻足,周围安静得只有徐祁舟回答他的声音。

哥哥知道带你去哪里,他说。

第二天的比赛圆满结束,符旗他们学校破天荒拿了全省篮球赛的第一名。

隔天市里的新闻媒体就出了报道,虽然不是头条。

头条是警方寻人,教育频道的电视字幕广告也是,滚动播放了一个月,被各大高校迎新的消息换了下来。后续:追更23(069239}6

人的伤心没有这么快平息,毕竟有人丢了的是弟弟,有人丢了的是朋友。

还有人丢了一个大行李箱。

番外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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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迢被送回来是初春时候,他的生日是正月十五,在爷爷奶奶身边过完四岁生日,他才第一次见到父亲。徐迢比同龄小孩聪明早慧,到这里的时候乖乖坐在沙发上,徐迢被他奶奶打扮得很洋气,系着小领结,像个领导。

符旗和他隔着矮茶几面对面坐着,跟着徐迢一起来的保姆阿姨手脚利落,徐祁舟父母带过来的东西她一到着就收拾归置了,切了两盘水果放到茶几上。

两个人沉默对坐,徐迢伸伸小胳膊,指着水果盘:“吃。”

符旗啊了一声,徐祁舟送他父母出门,还没回来,他这几年很少和外人接触,更不要说应付小孩了,符旗慢一拍才叉起一块香梨往自己嘴里放。

“我说我要吃!”徐迢声音嫩嫩脆脆的,像老板斥责愚笨的下属,小手在沙发上拍了两下。

香梨在符旗嘴里鼓鼓的,他太不好意思了,脸迅速通红,含糊地哦哦两声,拿叉子再叉一块递给徐迢。

“啊”徐迢张开嘴。

两个人继续沉默对坐,你一块我一块地吃梨。

徐祁舟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符旗坐在沙发上打小小的嗝,他们的儿子一脸鄙夷地看着符旗。

徐迢在爷爷奶奶那里有上学前班,班里也有这种小朋友,贪吃,还要老师给揉肚子。徐祁舟沉默地笑起来,走到符旗后面揉他的后脑勺,符旗捂着嘴扭头看他,见到救兵一样。

他一直没有当人家妈妈的自觉,他自己才二十二岁。

徐迢还没出生时,徐祁舟就去找过父母,向他们告白自己的弥天大罪他说他强奸了符旗,藏匿了符旗,他问父母是想当一个正常小孩的爷爷奶奶,还是当一个自首罪犯的爸爸妈妈。

他这压根就不是坦白,他是在胁迫,胁迫他父母成为他的共犯。没办法,他需要钱,很多钱,让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