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了几分,感觉活过来了。
施伯亦扶着摇摇欲坠的妻子,想到父亲对自己说的话,眼中难掩复杂。
施峥如告诉长子:“你虽然尚了福柔公主,但身后还?有施家,施家只尽忠为国,不参与皇子争斗。前些日子,你已经越界,日后当谨言慎行。”
果然,哭完的福柔还?记着母妃的嘱咐,拉着他的袖子求他:“能否让公公帮忙劝一劝父皇?”
施伯亦缓缓摇头:“爹不会?掺和?这些,即便?找了他,他也只会?回你:按律办事。”
福柔眼里的光暗淡下去:“若是今日,求你的是昌阳呢?”
施伯亦变了脸色:“何?必假设,你可以自己看。你看她如今还?会?求我父亲吗?父亲都要对她客气三分!”
福柔呆怔在原地,夫妻二人僵硬地分坐两端,一夜冰冷。
早就忘记这二人的昌阳,正见完皇帝准备回家夫郎儿子热炕头去。突然听到皇帝说:“犀儿,你与那个施琅,如今可好?”
昌阳笑着说:“好,他将文哥儿养得可聪明伶俐了,父皇哪日有空,可让文哥儿进宫陪陪你。”
皇帝脸上难得有了笑,笑吟吟地说:“你可选定?了他?若是朕给你们赐婚,你情愿吗?”
昌阳笑容顿了顿,脑中转过很多念头,嘴里答得很快:“自然愿意,可是他的身份……”她想着,是今时不同往日,父皇不再忌讳她和?施家的关联,准备让施琅回到施家,给他们赐婚了吗?
“公主驸马本就不局限身份,只要人品贵重,你又喜欢,便?足矣。”
昌阳收了笑,声音却依旧轻快:“真的吗?若是父皇真的能赐婚,施琅一定?高兴坏了!”
皇帝想到那个年轻人,确实?是他能做出的事,顿时笑出了声。
“皇上要给你我赐婚?”施琅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揣摩皇帝的意图。
昌阳也没?有那么高兴,皱着眉思考所有的可能。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呢?
施郎拿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划了一道墨迹,将白纸分为左右两边,左边写好的角度,右边写坏的角度。
“我的身份低微,皇上赐婚,以后就算是新帝,也不能废我这个先帝指定?的驸马。如此,不管你辅佐皇帝地位多高,夫家很弱,没?有势力?。”
“如果我摄政,还?怕你没?有权势?我可以允你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