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很难同意。”
昌阳点头:“父皇在防我?”
施琅又写:“也可能是皇上看出你与我的感情,想弥补当日对你婚事的亏欠,在他走之前,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我的身份,没?有陛下赐婚,以后恐难走上明面?。”
昌阳默了默:“他也可以让你回施家,如此施家是我的夫家,戚家是我的舅家……但未来的新帝,压力?就会?很大。”
施琅:“确实?,防备你势力?过大日后党林争斗,朝廷陷入内耗。但也可能是为你留下退路,以免你被新帝防备忌惮。”
昌阳突然面?色一松,拿过纸张揉成?一团:“罢了,不去管父皇到底什么心思,他对我不算最好,但也确实?真心关怀,如此就好。其余的,我自己来。”说着,她矮身抚上施琅的脸颊,“父皇赐婚,能给你最大的体面?
铱驊
,是一件好事。”
施琅握住她的手?:“我等公主给我更?大的体面?。”
昌阳微笑,低头与他额间相贴。
“快了。”
魏家抄家,昔日驸马菜市口斩首,昌阳再度被人们议论?纷纷时,皇帝下了赐婚旨意。
昌阳公主要再次成?婚了。
大婚的吉日交给钦天监选定?,等待结婚的昌阳依旧如常进宫出宫,处理朝政诸事。
元珉至今起不来身,皇帝做完这些事,身体状况也急剧下降,很快,大家都忘了昌阳大婚的事情,都关注着这对父子状况。
昌阳让戚贵妃给戚家新上任的家主,也就是戚贵妃的亲大哥、昌阳的舅舅写信,信中内容不得而知。自己则联络这些年朝中交好的大臣、勋贵。
某日,皇帝再度昏迷数日醒来,睁着无神的双眼叫昌阳的名字。
昌阳从外间疾步来到床前:“父皇?”
“犀儿,准备纸笔。”
昌阳手?一抖,应好,起身准备笔墨。
“朕说,你写,一字不可差。”
昌阳握笔的手?用力?得发白,声音也不可控制地紧绷:“是。”
“凡帝王自有天命……朕在位三十六年,殚精竭虑,朝乾夕惕……致四海一心,苍生休养……今寿终亦愉悦至也。皇……五子……”
昌阳的手?停在纸上。
缓缓落笔。
皇帝继续说着:“受朕教?诲,纯善友爱……自朕后,望内外股肱大臣、护国公主,仍如朕在位之时……”
“父皇,这护国公主?”昌阳打?断问?。
“朕会?下旨,封你为护国公主,位比亲王,以后文哥儿可以承爵亲王位。”
昌阳应声,继续写:“望内外股肱大臣,仍如朕在位之时……”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笔落。
皇帝抬起手?,指引昌阳拿出藏在密格中的玉玺:“用……印吧。”
昌阳双手?举着玉玺,看着满满一篇的传位诏书,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用力?按下。
皇帝听到了声音,对她说:“这封诏书,你封漆收好,等到朕过世后,联络戚家、施家,当着百官的面?启封宣读。若有不服叛乱者格杀勿论?。”
昌阳的手?微微颤抖着,封上了诏书,一声“是”也应得尾音轻颤。
皇帝不怪,招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安慰:“人固有一死,父皇走后,你肩上担子重,还?要照顾贵妃,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昌阳的心,说不出什么情绪,眼泪蜂拥而至,低头趴在皇帝胸口,哭得不可自抑。
面首男配
昌阳拿着封好的遗诏走出大殿, 两眼?红肿,指尖冰凉。
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