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昌阳的手,是?安慰也是?提醒:“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昌阳眼神闪烁,渐渐坚定:“嗯。”
皇帝病愈已经是?除夕。可这个除夕,过得并不安乐。
这场病好像让朝中众臣都对皇帝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担忧,立储的声音逐渐出现?,然?后快速扩大?、响亮。
除夕夜家宴,后宫的气?氛变了,丽妃和茗妃言语充满机锋,元珉和昌阳、元琮和福柔,仿佛分成了两派,彼此之间气?氛微妙。
皇帝仍旧体弱,戚贵妃专心照顾她,对下面的吵闹仿佛充耳不闻,也不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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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氛围一直到了,过完年?开笔。皇帝收到的第一批奏折,除了请安问好就是?建议皇帝立储。
皇帝从善如流,当真在大?朝会时?,与众臣说起想要立储的心思,也询问大?臣们,若要立储,怎么挑选储君?
百官说什么的都有,气?氛非常热烈。
有人问到戚家一系头上,戚家人直接撅回去:“管他谁当太子,戚家只忠君!皇上选哪个我们就忠哪个!”
有人豁然?开朗,就此闭嘴;有人见戚家不干涉,也就是?不会随着昌阳支持元珉,便更加卖力推荐其自己心中的人选。
皇帝连看了一旬的热闹。
昌阳也跟着稳坐钓鱼台,看笑?话。因为在第三天时?,皇帝看着昌阳整理给他的厚厚一叠奏折,就冷笑?说了一句:“皇子都在宫中,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听说的品性学识,一个个说得比朕还了解儿子。”
昌阳还很“体贴”,把支持元珉的、支持元琮的、中立没表态的奏折分成三摞,元琮的奏折高高叠起摇摇欲坠,中立的折子一掌高,支持元珉的寥寥数本。
皇帝看着最高那?叠奏折,问昌阳:“犀儿,若让你选,你选谁?”
昌阳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元珉。”
皇帝挑眉:“是?何理由?”
“没什么大?的理由。只因为元珉与我关系好,他若是?储君,我十年?内都能安心。”
皇帝看向这三叠奏折:“施相的折子在哪里?”
昌阳指了中间那?叠。
皇帝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又说昌阳:“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就没学会从江山社稷的角度出发,考虑谁是?储君更合适?”
昌阳直接说:“他们都还小,元琮就算年?长一些,他处事也不见比元琮稳重。都是?要父皇和大?臣们好好教导才?配得上储君之位,需要有人看着一起办事,才?能让人放心,有何区别呢?”
皇帝一愣,想了想,点点头:“确实。得有人看着。”这就是?他只让大?臣发表意见,自己不表态的真正原因。
他,选不出来。
皇帝的目光又投到了昌阳身上。
“犀儿,若让你看着他们,你可愿意?”
昌阳诧异地对上皇帝目光,发现?对方眼中是?说笑?之色,但内里?
她不多猜,果?断回答:“自然?愿意只要他们不嫌我这个姐姐管得束手束脚,甚至厌烦我,我都会管。”
皇帝就这样?以玩笑?的神色,顺着她说:“那?明日起,就劳你帮朕管教弟弟了。”
昌阳越发诧异,还有些不知如何做:“您让我管哪些事?”
皇帝想了想:“元琮近日单独领了刑部的差事在查案,你去帮他直到把这个案子了结。”
昌阳不多言,低头领命。
第二天,昌阳果?然?出现?在了元琮身边。这个风向标出现?得那?么显眼,但所有人却迷茫在风中,不知道这股风到底是?往哪吹。
元琮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