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两人粗莽,便把能说的话一一教给他们,只让他们学?着说话,多的什么都别说。
吴悠吴虑不懂,但照着去做了。
施琅没给他们解释,也不好解释,能怎么说呢,说他利用的是男人也会争宠的心?
这两个大老?粗看他的目光大约就要不对劲了。
安排了吴悠吴虑后,施琅也开始出门。不走远,就在自己住的客院附近逛一逛。公主府对他们的限制很少,只是他向来自觉不乱走,所以?这个范围内多走几步,合情合理,不算突兀。
不出三日,他就遇见了一个陌生的青年。
竹青的夏衫,清隽的身形,书生模样,与他在林中相遇,连忙作揖:“鄙人樊辉,这位兄台,不知大名?”
“我叫施琅,您是?”施琅只做不知,看着对方?的衣衫打扮,再去看对方?的脸,是真的没控制住笑了,“是公主府上的公子?”
因为,正巧了,他穿的也是竹青的袍子,也是北齐书生的打扮,看着对方?的眼?睛,他便觉得熟悉。
面首男配
前?世的原主从没接触过公主府的其他男人。
或者?说, 公主府的这些人本就彼此不甚熟悉,各过各的。他们?相处冷淡,但没有大仇, 只有昌阳把人聚在?一起时,才会一起吟诗作画、谈笑闲聊。
原主自然没有参与过, 他一来, 这些?活动就再也?没有了,这些?人也?几乎不被公主召见。
施琅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不到他还是妲己似的角色呢。
樊辉这个主动靠近的人, 面对施琅却比施琅还?要紧张局促。他又不好意思?地作了一个揖:“打扰施兄, 我……我看?景忘了路, 一路走到了这里。”
施琅和善地笑, 当即说:“没事, 我也?只是?赏景人而已。”
樊辉放松了一些?,试探地看?过来,触到施琅大方的回视又赶紧垂下眼。
施琅好笑:“樊公子为何这样?看?我。”
樊辉尴尬地笑笑:“府上都说,公主新带来一位受伤的小兄弟,我……有些?好奇。”
施琅大方地走过去, 与他并肩一块往前?走, 自然闲聊起来。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又问樊辉是?哪里人, 怎么来的公主府。
樊辉的身份有些?让施琅意外,他真是?一位读书人, 而且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三年前?,樊辉中了举人, 满怀抱负进京赶考,住在?京都的客栈, 每日?不是?温书便?是?与新认识的朋友交流切磋。
樊辉的学识很不错,渐渐在?一圈学子之间崭露头角,也?多了很多朋友。那时候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一身书生意气?,与朋友们?谈起政论也?总是?锐意进取,不懂遮掩。
殊不知,你以为一句简单的讨论,可?能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进考场那天,樊辉遭人陷害,身上被查出夹带禁物,没走进考场的大门就被直接拖了下去,百口莫辩。
考生一旦被查出作弊,一生的前?途就都毁了。樊辉出身贫寒,自己的前?途没了不说,老家的一家子,缩衣节食供养他十几年的付出,也?都付之东流。
他大受打击,神思?恍惚地游荡在?街头,又哭又笑,嘴里诵读着从小学到大的四书五经,人魔怔了,路人吓得?避之不及。
樊辉不好意思?地对施琅笑:“当时公主车马正好过来,我走到路中央,挡了公主的路。若按律例,我至少要被鞭二十。公主却没有追究,反而询问我出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不信樊辉没有夹带小抄,毕竟当场查出来的东西。公主只和他初次遇见,听完他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