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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白翎大口喘着息,呆呆望着天花板,感觉整个后脊都被冷汗透湿。

人鱼耳朵尖,睡梦中听到他不正常的呼吸,下意识把手伸到他腰际,手掌托着他热乎乎的小腹往自己怀里按。

在他的手臂钳制下,白翎艰难地挪过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埋进他胸肌。

摸到鸟汗透的后背,郁沉睁开眼睛。他像往常哄做噩梦的鸟那样坐起来,点亮床头的小夜灯,一边揉着散乱的金发,一边困倦地适应光亮,嗓音温柔:

“宝宝怎么了?”

明明腔调,样貌都不相同,白翎却莫名鼻腔一酸,低下头,“没什么,做梦梦到了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