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相当克制,他日常对雌性的爱抚并不粗鲁,但多半带着审视领地的意味。
所以在这时候,他总要象征性啃吻一下白翎的后颈皮肤,留下气味,作为强势的领地标记。
白翎知道他的习惯,也十分愿意纵容,便倾斜脑袋,把大片脖颈肌肤让到他的视野下。
人鱼唇角一弯,心满意足地揽着他的腰肢,把金发蓬松的脑袋深深埋进去,用发痒的牙尖磨一磨他的软肉,舔一舔,但不咬。
借着姿势,白翎手从他腋下穿过,在他弓起的宽背上轻拍两下,“行了,咬吧咬吧,贪婪鬼,反正哪天不都要被你啃几回。”
“几回?”郁沉抬起脸。
“别赖账,”白翎一脸看透似的,没好气地说,“刚在走廊那里还偷袭我,本来想喊你,你居然跑了。”
现在一想真的很过分,只顾自己爽,连扭脸接个吻的过程都省了。
箍在腰上的手臂一下子收紧,力道变得很重。郁沉低垂着脸,俯视白翎的视线变得阴冷而意味不明。他微眯起眼,语调缓慢地逼问:
“你是说,‘我’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吃你?”
什么怪话。
白翎瞳孔微睁,一时间理解不了他话里的逻辑。
“我”趁我不在,哪来的两个我。
“什么意思?”白翎脑子很乱,像烧干了脑汁,混乱地攥住人鱼的衬衣,“刚才跟我亲热的不是你?”
好像……好像确实,刚才只感觉到了手和舌头,没有如往常一样整具身体都贴上来。
难道
“我搞错了对象……不是,‘他’有你的信息素,我不可能认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