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alpha对他印象不错,还派烟给他,“新人吗?正好晚上一起去喝酒吧。”
海逻眼睛亮了:“今天有活动吗?那敢情好。”
陆航听到“活动”两个字,联想起之前海逻说的要带他去“前边”,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这时,其中有个领头的忽然问:“你昨天请假了吗?”
陆航如实答:“感冒了,请了病假。”
领头的笑了声:“噢,我还以为是不喜欢这份工作。”
陆航猜到他就是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所以他说话有些咄咄逼人,带点审问的味道。
陆航没回避,反而直白地笑了下:“确实有点,原本以为被派来战斗的,结果就是坐在这里按电钮按一天,好没劲。”
队长哈哈笑了:“是吧,真的好无聊哦,我刚来那会也这么个感想。就说这个按电钮,光按是真没意思,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摇着头长吁短叹:“好歹来点惨叫啊,哭声啊,跪求什么的……可惜我向上反映了,人家说就是这么设计的,有心理学依据的,死活就是不改。”
陆航也跟着无奈地笑:“功能这么少啊。”
队长朝天花板翻白眼:“可不是嘛,问话都不能多问,想撩骚两句都不行,几把都憋萎了。”
陆航惊讶道:“放着人在那里,聊聊都不行啊,这也太……”
“没办法,都是规定。”队长泄气,又有些蔑视,“不过这些婊子也没什么可玩的,都是玩烂了的,我们就负责修理好他们就行了。回头等年假了,出去找点新鲜的,老子一个人带三个,三飞。”
其他A附和:“那不爽得炮都烂了。”
“炸膛了!”
“那老子炸他们一肚子哈哈哈哈哈。”
污言笑话与侮辱词齐飞,这样的氛围是陆航早已习惯的。可以说,有雄性在的地方就少不了这些,就算在治理严谨的军校里,alpha们在食堂后躲着抽烟,聊得也永远是这些话题。
从前,陆航偶尔会路过那些地方,被他们招呼两句,不会加入,但也不会举报。
因为alpha是一种典型的群居动物。
陆航从小就被父亲教育要合群。即使他内心不认同,也不会表露出来,而是用一种默认的方式旁观。
但总有不合群的人。
那时,有人用手肘捅捅朋友,压低声:“喂喂喂,我跟你说的那个乡巴佬鹰来了,就那个白毛。”
他朋友十足一个混球,仗着家里有勋爵,全然不顾同伴暗示低调的眼色,直接扯起嗓子,昂着头喊:“喂,霍鸢~”
霍鸢把书包甩到肩后,面无表情回过身。
那人看清他的身段和脸,没忍住吹了声口哨,“黑皮白毛,好射!我听说你有个妹妹,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你一样这么骚”
书包以每小时300千米的速度飞过来,凶狠无比地砸在他脸上,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接着后脑勺倒地的惨叫,一气呵成的还有从天而降的拳头。
拳拳到肉。
差点把人在食堂外打成鱼丸。
陆航眼看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去把两人拉开。
最后两个人都被下了处分,霍鸢的尤其重,因为在场几乎所有“目击者”都声称,是霍鸢毫无理由冲过来打人。
只有陆航私下里去调了监控,交到教务处,把他三个月的禁闭,降成两星期。
去关禁闭那天,还是陆航这个风纪委员送他去的。
陆航看着他脖子上贴的纱布,叹了声气,“下次别这么冲动,听我的,被调戏一两句就当没听见,凭他说破天,又不会掉块肉。”
霍鸢冷笑:“骂的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