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端庄持重,克谨束缚,许多情绪都深深藏在眼底,言语上透露的不多。他俩相处时,郁沉也始终在无条件地付出,而绝口不谈回报。
可是在他三番五次的纵容下,这老东西似乎渐渐敞开心扉,试探着朝他伸出了触角。
郁沉行为上确实越来越怪,可从情感上来说,他似乎脱离了一个完美运行的政务机器,变得有“人味”起来。
不能说的话跟白翎说,不能做的事跟白翎做。
而且,或许是白翎的坦直脾性感染了他,郁沉也开始坦诚索求。
这是好事。
如果他们想作为配偶长久地走下去,就得这样有来有往才对。
疯批鱼,都是我惯的。白翎默默扭转脸,勾起嘴唇。
郁沉见他表情变换,放下湿纸巾,压上来观察着问:“你在偷笑什么?”
白翎咬着唇努力把嘴角下压,“没那回事,我还在生气。”
当然,养怪物养出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感,也确实值得高兴。
毕竟,联邦帝国一百年风云变幻都没改变伊苏帕莱索的暴戾作风,他用一年就有所成效,这多少算是星际历史的一点小进步吧。
想到这里,白翎弯着腰从沙发后面拽出一个袋子,掏出一枚信封放到鱼脑门上,拍了拍,“这才是礼物。”
人鱼下意识昂头,那信封便顺着他的长卷发掉落到肩上。他坐起身来,边拿下信封捏在手里,边笑着瞥白翎一眼,“是什么?”
白翎啪嗒把义肢扣上,两下穿回裤子,拎着自己的上衣就进浴室洗漱,“你自己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