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他脸颊贴着冰冷的发丝,歪着脑袋,恍惚地说。
陆航震惊地远观着这一幕,隐约嗅到一种诡异的温情。明明是残忍的单方面啃噬,但由于接受方的顺从,变成了一场双方默认的抚慰。
如此纯粹,让任何围观者看了都会觉得灼烫眼球。
“嗡嗡”
通讯声惊起,白翎瞬间抓起终端,是老啄木鸟打来的。
卓良木看对面秒接,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您还清醒着。”
“他昏迷了,”白翎习惯性恢复平静,“但还活着。”
卓良木一愣,立即问:“你们在哪?”
“包厢001号。你们还有多久到?”
“我们已经在停机了,再给我三分钟。”卓良木指挥着医疗队下飞行器,自己也一路狂奔,连声带喘,“他中了基因弹,非常麻烦,他现在什么症状,有没有发狂伤人?”
“没有。他喝了我的血。”
那语调太过平淡,让卓良木沉默了好几秒。再开口时,不自觉换了称谓:“他咬您了吗?”
卓良木原以为会听到不悦或抱怨,没想到年轻鸟只淡淡问:
“这对他有帮助吗?他喝了会不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