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寓。”
陆远山坦然道,“那里有24小时安保,记者进不去。”
等张晓去我房间收拾行李,陆远山才低声说:“刚接到消息,林雅保释出来了。”
我浑身一颤:“她会不会......”
“不敢。”他冷笑,“我手里有足够让她身败名裂的证据。”
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三年前她勒索我父亲的录音文字稿,最后通牒是五百万封口费。”
我看着那些冷冰冰的文字,母亲熟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陆董事长不想让媒体知道您挪用项目资金养情妇吧?”原来她早就精于此道。
“雨晴?”张晓拖着行李箱站在走廊,担忧地看着我,“收拾好了。”
陆远山起身接过行李:“谢谢。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就说雨晴突发急性阑尾炎。”
送走张晓后,他蹲下来帮我穿鞋,我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问:“为什么帮我?”
陆远山系鞋带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神复杂:“最开始是愧疚。”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过我脚踝,“后来是......”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监控屏上显示是两个穿制服的人,陆远山皱眉:“警察?”
他刚打开门,母亲就冲了进来她居然穿着保洁员的衣服!
“贱人!”她尖叫着扑向我,“把我害进警局很开心是吗?”
陆远山反应极快地将我护在身后,两名警察立刻按住母亲:“林女士,你违反保释条例了!”
“保释?”母亲歇斯底里地大笑,“我女儿勾引男人,你们不管?”
年长些的警察皱眉:“您丈夫提供了充分证据证明你们是假结婚,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母亲,“您涉嫌长期监控别人的隐私。”
陆远山笑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母亲进门后的全程录像,“正当防卫,李警官?”
警察点头:“林女士,您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敲诈勒索未遂。”
他们给母亲重新戴上手铐,“这次恐怕不能保释了。”
母亲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里的恨意让我毛骨悚然,仿佛我不是她女儿,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关门声响起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倒在地。陆远山立刻抱起我:“没事了,这次她真的完了。”
我把脸埋在他肩窝,闻着熟悉的古龙水香气,突然想起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你后来是因为什么?”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最开始是愧疚,后来呢?”
陆远山耳尖微微发红,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
他把我放进车里,系安全带时突然飞快地在我唇上轻啄一下。
“后来发现,某个小混蛋撩头发的样子,让我惦记了七年。”
车子驶离别墅时,我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不舍。
陆远山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与我十指相扣,阳光透过天窗洒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前方是未知的道路,但此刻,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