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姚找了个地方坐下,说:“等他出来吧。”
竹青怕人一会儿又走了,也不顾了,转头就进屋去了。
左姚甚至刚坐好齐韩就出来了,他看见左姚,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想出去走走。”左姚说。
“我陪你去,”齐韩说着让竹青拿了斗篷,给左姚披上,“走吧,想去哪里。”
右相从里面出来,“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找殿下。”
齐韩点头,让人备了马车。
马车上,左姚没开口,齐韩就自顾自交代,“右相来找我商量登基一事,时间还未定。”
左姚看着外面,闻言“嗯”了一声。
齐韩也没说话了,看着左姚手上的戒指只觉后悔。
当时为了让左姚相信自已死了,就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一个死人手上,现在虽然拿回来了,但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已手上。
他一直知道左姚在渐渐的远离他,他的错,他无法弥补,只能一切小心着来。
两人下了车慢悠悠的逛着,左姚走哪齐韩就跟哪,一直到明月楼前停下,齐韩有些心虚,左姚已经进去了。
恰巧的是今天是花娘出面抚琴的日子,左姚坐在那等着,齐韩隐隐不安的陪着。
一曲结束,花娘进了屋,左姚起身上楼去了月字间,他推门进去往桌边一坐就不动了,齐韩跟在后面不敢说话,还有一个不敢说话的花娘一见两人就跪下了,“上君,主子。”
“拿出来吧。”左姚开了口。
齐韩一听,更慌了,花娘慢慢吞吞起身拿了个箱子放到桌上,又乖乖的跪下。
齐韩看见箱子也想跟着一起跪下了,这是他写的信。
左姚随便拿出一封拆开,念到:“今日一战,大获全胜,无伤。你在府中可安好?”
“阿姚。”齐韩想把那些信封烧了,他看向跪着的花娘,眼神询问,
你怎么把这个给他看?
花娘委屈,不敢直视齐韩,嗫嚅道:“前些日子,上君一身伤的倒在明月楼前,恰好被我看见了,他一直念着您,我以为他想您了,就把这信给上君了,上君看完好像更不好了,让我把信留着。”
齐韩语塞,又是是自已作的孽。
左姚看着他俩,不说话也不念了,他在等一个解释。
齐韩让花娘退下,坐到左姚身边,开口,“是我不好,我怕信寄不回来便提前写了,让花娘给你送,想让你有些期盼。”
左姚看着他,忽然问:“你假死进宫,是因为阿依娜送的那颗药吗?起死回生。”
“不是,”齐韩摇头,终于还是问了,“那颗假死药给公主了,她带着我找到了赤南皇宫的暗道,所以才会这么快控制他们。
阿依娜会易容术,在你晕倒之后皇上亲自去了趟竹林,试探了易容成我的人,瞒过他之后便以真身让他抬进了宫里。”
左姚没再多问,“走吧。”
齐韩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
两人离开明月楼,左姚抱着那个箱子还是闲逛着,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楼房。
齐韩注意到了,以为他在找哪家商铺,“在找什么?”
左姚停下,看着他,说:“我想看星星,有高楼吗?”
齐韩点了下头,“有座摘星楼,我带你去。”
左姚站在摘星楼上,里面有石桌石凳,粗壮的柱子将高楼顶起。
这里能看见更远的地方,还能看到皇宫,齐韩怕他吹风受凉便将左姚拉到怀中,用自已的斗篷裹着他,“现在还早,等天黑了我带你到屋顶上去看。”
两人就这么站着,许久,齐韩才听见左姚说:“我想家了。”
齐韩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