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韩不答反问:“你知他为人如何?”

“不知”左姚收回视线,说:“去换衣服的时候撞了个面,陈伯简单介绍了两句,到门口又恰好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齐韩不说话了,左姚问完也不说话了。

细想一下,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也不知道野史上说的判友易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还没到那个时候是自已想多了,那么自已这么问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挑拨离间。又或许,这个背叛早就存在了。

但无论哪一种,都与左姚没太大关系。他刚穿过来,自已的命都还握不紧呢。

两人就这样相坐两无言,直到马车在宫门前被拦下来,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竹青留在宫外,左姚跟着齐韩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进宫。

齐韩走的快,意识到后面的人没跟上便放慢脚步渐渐与左姚并排。

身旁的人许是第一次进宫,眼里的雀跃和好奇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那双眼睛看这看那,好似很喜欢这里。

齐韩抬头,看了下这高高的宫墙还有这怎么也走不到头的长廊,他转头又看向左姚。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里,这分明是一个能困人一生,怎么都出不去的牢笼罢了。

就这么晃神间引路的太监已经走在了最前面,脚步也越来越快,走的很急全然不顾身后的两人是否跟上来。

齐韩见到那小太监跑走后伸手拦了下向前走的左姚。

“怎么了?”

左姚停下,齐韩不答,凝息片刻耳边传来破风声,他微微后仰的同时推开了左姚,只一刹那,一只箭矢便从两人中间穿过。

一帮人从宫墙后跳出来,手里拿着弓箭齐刷刷的对准两人。

左姚反应过来时已被围了。

左姚:“这什么情况,打算宫里动手吗?”

左姚看书时就觉得齐韩挺惨,走哪都能遇到刺杀,现在更让他大为震惊,这是有多恨才能疯狂到追到宫里来杀,再怎么不受宠他爹也是一国之君啊。

齐韩微移一步到他身前,提醒他:“小心些。”

这些人戴着面具,仅仅露出两只眼睛,鼻子处有两个小孔,其余都被遮的严严实实。

齐韩面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在宫里动手却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用的还是不易收藏的弓箭。

齐韩还在想,谁会这么蠢用这种方式杀他,身后的左姚却拉了下他袖子,他回头,左姚眼神示意他看向地上的箭。

这只箭没有箭头,准确的说,箭尖没了被削掉只剩一个钝口,这只箭根本射不死人,更何况刚刚那一箭明显收了力。再看向他们手里的箭都跟地上的一样没了箭头,这可能不是来杀他的......

想到这,齐韩压低声音,问左姚:“会武吗?”

“什么?”左姚犹豫了一下,又回:“会吧。”

跆拳道黑带算吗?

这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左姚以为要打架,没想到齐韩却说

“别动手。”

可能怕他理解不了,又说了一句“别让人看出你会武。”

左姚虽不解但也乖乖照做。

在为首人抬手瞬间左姚便躲在齐韩身后笨拙费力的躲避射来的无头箭。

齐韩抓住一只箭矢,将飞来的无头箭都一一挡下无一箭近身。

在看见这些箭矢时齐韩就明白了,这不是冲他来的,而是来试探左姚的,敢在宫里动手也不知在这宫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或许是那位默许。

齐韩打掉飞来的箭矢直直看向宫墙上那为首的面具人,那人触及目光自宫墙跳下却绕过他直逼左姚,齐韩见状虚虚拦了一下,左姚见人一来就要掐他脖子,他抬手间想起齐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