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欢呼声一片，天边破晓，他们在黎明到来前赢了一场。

陈林带着人打扫战场，将伤员都带回医治，将牺牲的战土带回掩埋，能用的箭矢兵器也一并带回。

左姚看着满地的狼藉，缺胳膊少腿的，刀箭刺穿身体的不在少数。

没有你，这场战争还是会继续，你应该知道才对。

这是齐韩当时说的，对啊，他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吗，他知道的比现在惨壮一千倍，至少，陈林没死，齐韩没伤，敌方援军没到，城也还在。

第6章 奸细

“走吧。”齐韩将弓箭扔给竹青，抬脚便要走。

“齐韩。”左姚叫住他：“我想跟你说说我的事。”

齐韩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他让竹青竹影退下，两人就在刚结束了一场战争的城墙上面对面而谈。

左姚心里压力倍增，他抿了下唇缓缓开口：“你之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知道江易颜背叛你，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因为一本书。”

齐韩看着他，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他在骗自已，自已应该转头就走，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想听下去。

“我觉得这很扯，但事实如此。我被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引到这里，从天而降落到你的封号大典。”

“这跟书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齐韩生硬的语气，左姚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翻了几下拿到齐韩眼前，那是一张照片，一本写着《大齐王朝》的书在书架的角落里。

齐韩先是震惊他从怀里掏出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又惊讶于他翻出的图片，他看着书本上那几个大字，有些荒唐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在左姚的话中得到证实。

“这是我无意间在图书馆找到的，《大齐王朝》，一本野史。”

齐韩刷的一下抬头看他。

左姚点点头，继续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里面记录了大齐从兴盛再到覆灭，里面的人和事在这里都对上了，我在书里见过许多人，但真正能对上脸的只有你，竹青，江易颜，皇帝还有陈将军。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所以只能跟着你走一步看一步。”

齐韩被这些话砸懵了，他试着理解这些话，他忽略那些听不懂的词逐句理解。

左姚是外乡人，在他那里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他们是被人记载在书里的人。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死了，大齐灭了，才会被人记在书里，就像前朝史官记载前朝事宜一样。

齐韩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他问：“所以，大齐最后亡了，是吗？”

左姚忽然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残忍，齐韩为了活下去付出了太多心血，牺牲了太多的东西，最后终于成为万人之上的王，可现在却要告诉他，不久的将来，大齐将不复存在，将被别国取代成为历史。

这太残忍了。

左姚没有肯定回答，换了个说辞：“书里是这么写的。”

他说完看见对方的眼神暗了下去，忙找补说辞：“不过也不用全信，没准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了也说不定呢，就像你的封号大典，还有这次的守城之战，对吧。”

齐韩抬眼看他，如若没有他，自已会丢了封号，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会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不祥之人。

那顺安城呢？

“书里的顺安城呢？”他问。

左姚：“城还在，但是陈将军战死，就连你也是九死一生。”

齐韩不问了，左姚也不再说了，他往后一步靠在墙上，让齐韩消化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只是直觉让他这么做，反正在这他也是孑然一身，死了就死了，没准还能穿回去呢，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如果齐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