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个掌，打个气。”

原来是击掌的意思。

齐韩握了下刚刚击掌的手，想他说的那句不懂的词。

左姚不知道自已一句话让人理解半天，他看着城外的那条大路忽然有了计策，语气激动。

“齐韩，我有个主意。”

齐韩回神，左姚凑近了一点，在他耳边说着他的主意，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连颈侧都沾染了气息。

傍晚，齐韩等人正在议事，却听城上响起了鼓声，连敲三声，停几秒又敲三下，以此重复。

陈林细数了鼓声，道：“三声急鼓，外军来犯。”

几人神色一凝急步上了城墙，远处果然看见隐隐约约的方队，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盾在前，矛在后，再近一些就看见他们的冲车、云梯、投石车。

齐韩望向前方，掷地有声：“吩咐下去，各守其位，准备御敌，守城！”

陈林得令前去指挥，左姚和齐韩身后跟着竹青竹影。

“江易颜怎么样了。”

竹青听到问话，回道：“路上吐了次血，竹影看过没什么大事，而后想出马车被我们拦下了，他一路上似乎想拖延时间，进城前说他东西掉了执意下车，属下没辙给打晕了。”

齐韩嗯了一声，没再过问，转头看向城外。

左姚看了齐韩一眼，也看向城外。

敌军已经越来越近，骑兵跑在前面，他们声势浩大，势必要拿下顺安城。

突然，地上弹出绳索绊倒了马匹，马上的人摔下马被马蹄踩踏，没被绊的还没缓口气眼前就多了根火绳横扫而来，他们避之不及，被火燎了衣服，恐慌之下滚到人群里，不少人引火烧身。

陈林见势，右手一抬，弓箭手搭箭拉弦。

“放！”

号令一下，万千箭雨，敌军躲闪不及，损失惨重。敌军将领重组方阵，盾牌迅速靠拢形成防卫，遮挡了不少箭矢。

火绳却在这时从脚下横扫，形成的防卫功亏一篑。

还未接近城门敌方就乱了阵脚。

在看见敌方的攻城车还有投石车上前时，齐韩下令：“让拉火绳的人回来。”

火绳的主意就是左姚告诉他的，他们时间紧迫来不及做机关，只能派几个身手敏捷的人去办这个事，，现在来看确实有用。

他准备夸左姚两句，却见对方看着城外瞪大了眼睛，脸色都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齐韩见他没反应，又喊了一声：“左姚？”

左姚回过头看他，眼神有些恍惚，他颤着声：“对不起，我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而且还是因为我出的主意，他们......”

左姚说不下去了，他有些犯恶心，那些被火烧的人，被箭射杀的人，被马蹄踩死的人，他看的清清楚楚，第一次面对这么残忍的局面，他有些受不住。他以为，这些都是因为他的的主意引起的。

齐韩见他这样，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上前扶住他，说：“有战争就会有伤亡，即使没有你的主意他们会攻上来，他们还是会死。到时候，死的就不只他们了，还有我们，还有城里的百姓。

懂吗，没有你，这场战争还是会继续，你应该知道才对。”

左姚点了下头，他抽离被扶住的手，声音弱弱的：“我去旁边缓一下。”

齐韩没拦他，只示意竹影跟上。

左姚走到墙边缓了一下，想把那股恶心劲忍下却没用，弯腰吐了，竹影站在身后没动，声音冷淡，问他：“没杀过人吗？”

左姚吐完，转过身靠墙站着，他脸色好了些，他看着竹影想他说的话，觉得对方的语气怎么这么看不起人，杀人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左姚眼神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