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你知道吗?"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他浑身颤抖,"淼淼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要送给你的生日贺卡。"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血浸透的卡片,在他眼前慢慢撕碎:"就像你当初撕碎我们的结婚证一样。"

站起身,我脱下护士服外套扔在他面前:"你永远不配再叫我以安。"

转身时,程砚已经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苏文远在身后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安全通道。

程砚轻轻拉住我的手,将一枚彩虹糖放在我掌心:"吃颗糖,会好受些。"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像一剂良药注入我千疮百孔的心。

"还记得第一次带淼淼来看病吗?"他引着我往下走,"她怕打针,你也是这样哄她的。"

楼梯间的应急灯映在他侧脸,勾勒出十年如一日的轮廓。

走到转角处,他突然变魔术般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东西是我当年落在解剖室的钢笔。

"有些东西,"他擦掉笔帽上的灰尘,"值得用一辈子等待。"

我望着钢笔上刻的"以安"二字,突然泪如雨下。

程砚只是静静站着,像棵沉默的梧桐,等一场积攒了十年的暴雨停歇。

苏文远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急促回荡,他跌跌撞撞地追下来,西装凌乱,眼底布满血丝。

"以安!"他嘶吼着,伸手就要拽我的手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跪多久都行,要我做什么都行。"

程砚不动声色地侧身,挡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