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程砚的温柔是优柔寡断;迷恋苏文远在商界翻云覆雨的手段,嫌弃程砚白大褂上消毒水的味道。
多可笑啊,我竟把程砚递来的情书揉成团,转身接了苏文远送的钻戒。
那天程砚弯腰捡纸团的背影,和此刻他染血的白大褂,终于在泪水中重叠成最痛的讽刺。
我在女儿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终于接受了这个残忍又冰冷的事实。
我给女儿买了许多她生前最喜欢的公主裙和玩具。
直到银行卡余额变成零,但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的世界,已经随着那方小小的坟墓,永远埋在了地下。
葬礼后的第七天,程砚在病房门口捡到第三个空酒瓶。
他沉默地跨过满地狼藉,把冷掉的粥换成热的。
我蜷缩在床上,抱着女儿最爱的玩偶,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以安……"程砚蹲下身,轻轻掰开我攥着药瓶的手,"淼淼最怕看见妈妈哭。"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彩虹糖纸那是淼淼每次打针后,他偷偷奖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