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尖,他肩上的灰色西装绽出一朵猩红的血花。

池霖用的是金蟒的匕首,削铁如泥,如果是金蟒动的手,陈钰景怕是这只肩膀都要被削开。

医生为这变故退散开,有一个甚至尖叫着跳下了车,陈钰景冒出满额汗珠,腮部绷紧,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但仍然维持着冷静:“请帮我把门关上,跑下去的人也弄回来,这里发生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让别人知道,会有律师跟你们签一份保密协议,这次的工钱加三倍,我再另外给你们补偿,可以么?”

陈钰景的冷静让医生们也恢复镇定,他们品着陈钰景给出的利益,互相对视一眼,立刻照他说的办,齐齐把跑路的同行抓回来,锁上门,效率之极,没有半点失误。

池霖抓着插在陈钰景肩头的刀柄,不肯放手,眼神戏谑得很。

陈钰景也握住池霖这只手,痛得生理性地战栗着,眼眶猩红,这是应当是最接近陈钰景本性的样子,危险,暴戾,但全部为池霖失效。

他成了断了翅膀的恶龙。

“霖霖,松开手,让我给医生包扎一下。”

池霖笑盈盈问他:“你只管继续这样无底线包容我下去,传到那些觊觎你位置的盟友和敌人耳朵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陈钰景面不改色:“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池霖手指用力,眼中闪烁着狠戾,刀尖快进快出地拔了出来,车厢里又响起混乱的惊叫声,陈钰景伤口的血飞溅成一道艳丽的抛物线,横溅在池霖胸口,脸蛋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沫。

陈钰景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用秀气的指尖抹掉池霖脸上的血珠。

池霖蛮横地瞪着他:“刀是金蟒送给我的,不给你碰。”

陈钰景无条件服从:“好。”

池霖捏起陈钰景的下巴,陈钰景眼里的痴迷已经到不加遮掩的程度,层层堆叠在池霖身上,池霖低下头,陈钰景眼里受伤的戾气全部消散殆尽,禁不住唤了几声“宝宝”。

他恳求池霖吻他。

池霖的红唇停在陈钰景的唇珠上:“把你的枪也送给我。”

医生正围在陈钰景身边七手八脚地给他处理刀伤,他们听到池霖过分到不可理喻的要求,总以为陈钰景不可能再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