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人一样抱有一些幻想,少有男人能比过陈钰景的教养气质,何况身价至此,一个酒囊饭袋的纨绔都可以被一群痴男怨女要死要活地追,陈钰景的皮囊和表象,实在符合大众梦中情人的标准。

不过陈钰景的温和永远浮于表面,饶是如此精心打扮的佳丽,他看在眼里,像看着一块木头。

“怎么了。”

女高管不再靠近,撩也要看眼色和氛围,陈钰景从来不吃这套。

也偏偏因为他不吃美色,反倒让许多人贱得趋之若鹜。

“您最近常来公司,有什么麻烦要处理吗?公司运营得很好,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让我们分担。”

女高管隐隐炫耀业绩,陈钰景低下眸子,好似仔细在看手里那些文件,不耐烦掩饰得不露破绽:“嗯,我知道,你去忙吧。”

池霖都会让金蟒带进来,换句话说,陈钰景有意藏着,再把池霖关在办公室里弄,于是池霖来“视察”他这么多次,公司里竟没人留意到池霖的存在。

那么陈钰景在员工眼里,仍然标着不近美色、禁欲克制两个大大的标签。

简直是谣言惑众!

陈钰景伏案的样子简直像静止,看起来一点都没变,丝毫没有被攻略的迹象,这却反倒让女高管产生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像橱窗里的昂贵珠宝,躺在红丝绒里被无数眼睛观瞻着,它只要不被买走,无力买下的虚荣者就能继续发散幻想的美梦。

女高管兴致勃勃道:“我去给您冲咖啡。”

陈钰景盯着空酒瓶走神得厉害,他这种私生活匮乏的男人,难得冒出寻常人常会有的毛病,根本没听女高管说了什么,一晃神人已经不见,他没兴趣刨根问底。

他单纯是来办公室不务正业的。

池霖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错嘛,你这么受欢迎,在想她?”

陈钰景猛然抬头,泥潭一样的眸子焕发生机,陈钰景卸下面具,这时的他看起来不过是个热恋中的单纯青年:“宝宝,过来。”

池霖眯着眼,黏人劲又吝啬给人了,慢吞吞靠近着,陈钰景看起来很想抱他,但惯于克制和压抑,并不主动,等着池霖走过来。

池霖还在打迂回,隔着办公桌、沿着桌缘游荡来游荡去,手里玩着桌上所有他能碰到的纸笔摆件,就是不给陈钰景抱。

等池霖终于走到陈钰景边上半米远的地方,陈钰景伸出胳膊,轻巧地把池霖拽进怀里来,鼻尖埋在池霖颈窝里用力深嗅,比嗅那酒瓶子像样多了。

池霖骂他:“你要我给你当见不得光的二奶。”

陈钰景对池霖的污蔑并不急于辩解,只要甜头在手里,他什么污蔑都能接受:“我只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

池霖不吃甜言蜜语,他给陈钰景卖太多乖了,陈钰景抱着他发痴,池霖很难不原形毕露,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么能勾引女人,干嘛还要我?我听说你可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又禁欲,又文雅,私生活比出家还干净,从来不跟人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