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过来,我这里没有给你穿的。”
池霖倚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又看穿了周偃的心机:“你想看我是不是真的住在隔壁吧?我在那里放了一只行李箱,里面全是老公送我的名牌裙子,不适合睡觉穿,你不信可以去隔壁帮我找件能穿的衣服来。”
钥匙在池霖手指上叮铃叮铃地晃荡着,想要递给周偃,他真话假话交织在一起,真是行云流水,周偃如果接了他的钥匙,只会在灰尘扑扑的客厅里看见那只被池霖塞满裙子的、如假包换的行李箱。
周偃在池霖言语和行为里品出深意,他瞧池霖浑身脏污、无家可归的模样,比起是死了老公,更像是被赶出来的。
不然怎么会拎着一满箱男人送的奢侈品,跑来一个徒有其表,却无法住人的地方。
周偃无心戳刺池霖的隐私。
“算了,你穿我的吧。”
池霖舔舔下唇,他总是很会做出一种能让男人上头的诱人样子,暧昧道:“我在家里一直很喜欢穿老公的衣服,可惜他死了。”
远在一边的李炽又窜起一股从头到脚的恶寒。
周偃眼尾跳动着,一口一个死老公,池霖讲这样的话,好像等着他接盘一样。
周偃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扭头要从浴室门口走开,池霖扒着门框提醒他:“你去给我做饭,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做好吃点。”
周偃没有搭理他,可脚是往厨房去的。
他没有听到浴室门关上,但里面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清晰的哼唱,是他绝对没听过的奇怪曲子。
周偃下腹翻腾着一些暖流,如果回头的话,肯定会从浴室大开的门里看到那副被他幻想过的雪白胴体吧?
池霖急切地需要一个男人照顾自己,这无疑让周偃对于池霖身份的猜想更加笃定。
周偃弄着清汤面条,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在那间被池霖使用的浴室里手淫过,不由得耳根发烫。
*
池霖穿着周偃的黑色T恤,长度刚刚及臀,浑身蒸着刚出浴的热气。
周偃没提内衣内裤的事,一个单身独居男人是讲不出口的,所以池霖理所当然地挂着空挡,他的胴体成了一颗藏在周偃眼皮底下的闷雷,为了不引爆它,周偃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池霖饿坏了,一个劲儿地嗦面条,周偃坐在对面抱臂瞅他,如此一来大家扯平了,肚子里都装着彼此的东西。
“你那里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么。”
池霖吞咽着面条,头也不抬:“没有。”
“那你还不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