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没回答,把周偃的面条吃干抹净,连汤汁都喝掉了,周偃觉得自己好似确实误会了这个俏寡妇,把人家拒之门外,不客气地吃掉了他发送求助信号的小蛋糕,结果小寡妇把最后的余粮送给了陌生男人,自己成了一只饿鬼。

池霖终于压住这股烧心的饥饿感,他舔着嘴角上残余的汤渍,仔细打量面前这个新钓上的男人,红嫩舌尖在唇缝里不断舔出来,卷着浓浓的性暗示。

池霖每天的需求很简单:有人给他喂饭,有人满足他的身体。

现在解决了第一个。

周偃的五官是种完美的秀气,没有任何攻击性,不会惊艳到给人强烈的冲击力,一切都是刚刚好的,书卷气浓重,因为脾气古怪,总是带着一层无法建立亲密关系的疏离感,是一款和池霖互补的男人,如果池霖把肉体交给他,这个秀气安静的男人会恰好地承载着池霖的淫荡和美艳。

池霖挪着椅子,凳子腿不客气地磨出刺耳的噪音,这样蹭到周偃身边去,现在他的手机电量完全告罄了,谁也联系不到他,小少爷的身份已经隔离在这栋房子之外,他成了周偃想象中的人,一只黑猫,或者一个被抛弃的情妇,池霖完美地扮演出弱势来,他贴住周偃身侧,用脸蛋轻轻磨蹭他的手臂,手指拉拽他修长的手腕:

“你就是我想的办法啊,别赶我走,我没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了,周偃还在揪池霖的前后矛盾:“你可以卖掉隔壁的房子,这里虽然地段不好,也足够让你拿到一大笔钱,不至于热水澡都没地方洗。”

“卖房子也要时间的嘛。”

周偃突然凑近来,池霖立刻扑上去吻他,像拼命想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周偃偏头躲开池霖,他捉着池霖的下巴,严厉问他:“隔壁的房子真的送给你了?还是被赶出来了只好在小区里瞎晃?”

池霖眼眶一下冲出两道被看穿的眼泪,匆忙拉着周偃的手,乳包拱进周偃的掌心里,这件柔软的棉质短袖连乳头都遮不住,被周偃摸得明明白白的。

池霖想要坐他腿上,是赖上这个男人了:“我给你当情妇嘛,你喜欢我的。”

周偃不怎么认真地推了两下,被池霖紧紧抱住腹部,一定要他养,周偃觉得很魔幻,他都不知道池霖的名字。

“你一点存款都没有么,饭都吃不起?”

池霖趴在他怀里咕哝着:“全买了蛋糕了,一个都没吃到。”

周偃惊讶着,可又在预料之中,池霖这种尤物并不适合一般性质的包养,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谈体贴男人,可已经习惯情妇的生活方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男人操够了他,不想要了,他便只好寻下家,平时大手大脚地高消费,自然是没有存钱的危机意识。

周偃最惊讶的是自己,他推不开池霖,这是他第一次抱美人,可即便知道这个美人惯于勾引男人,也知道他想找个接盘侠养他,这副把利用摆在明面上的态度,并不让周偃反感,反而让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觊觎池霖的肉体,周偃光是抱着他,身体里就浮现出各种欲望,从肉欲到创作欲,简直像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

谁让池霖是欲望本身。

周偃就这么松了口风,他的手搂紧池霖的后腰,让池霖光着屁股、稳稳地坐在他怀里,池霖的手掌贴在他胸膛上蹭着,很会地撒着娇:

“我也可以叫你老公,什么都可以叫哦,宝贝?哥哥?我还叫过爸爸。”池霖的手摸进周偃下腹,被周偃一把擒住作乱的手,池霖趴在周偃胸膛上,眯起眼:“你想听我叫什么?”

果然被调教得熟透了,周偃却有种坐享其成的感觉。

周偃的经济充裕,平时不习惯被人照顾,养猫好像是刚刚好的,可以享受它的陪伴,占有它的全部,池霖无非是想找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