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R心下沉思了一会,琢磨着方才那人供出的名字。
原本他也同旁人一样, 觉得背后主使之人是南信王,可他没想到那死士供出来的却是另有其人,八竿子打不着,且这退敌的档口来找他麻烦实在是损人不利己,他想不通,只得先书信一封送往上安。
药粉落在后背如同撒盐一般生疼,沈?R霎时间青筋暴出,满头大汗。
牧殷拿巾帕给他止血,叹口气道:“眼看着要和南信王兵戎相见,自己伤还没养好,落了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真不知道您是折腾别人,还是在折腾自己呢。”
沈?R默默听着,闭口不言。
是啊,往日遇到这种人手起刀落便是,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这般执拗,非要盘问出个结果来。
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满手脏污、叫人避而远之的自己。
她会很失望吧。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被月亮照过的泥潭还是泥潭,永远都是这么肮脏不堪。
他闭上眼,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耳边回响。
“沈?R,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听好,你不脏,我从没觉得你脏,也不害怕你。旁人一出生就有的东西,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你比他们都高贵。”
“沈?R,我等你来娶我呀。”
……
他这辈子失败透顶。
弄丢的妹妹寻不到了,弄丢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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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傅臻难得上朝,却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