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就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第二个人隔了许久才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地接过那碗米汤,也许受第一个人的感染,自己也只喝了一口,便推给了第三个人。
一小碗米汤,从第一个人传到第六个人的时候,碗里竟还剩一半,尽管根本不干净了,这里面有碎肉,有从他们伤口上流下来的脓水,简直恶臭不堪!可最后一个人仍是颤颤巍巍地喝到见底。
这碗是特殊材质,不像易碎的陶瓷,沈?R不会给他们任何自尽的机会。
第七日仍然是一碗米汤,六个人分,到最后一个人手上还剩半碗。
第八日仍是如此。
第九日亦如此。
他们六个人靠一碗米汤活了下来。
牢营中度日如年,他们甚至觉得,沈?R已经很久没有来。这给他们一种错觉,好像只要那个疯子不来,他们就还有希望,他们能从这间阴暗的牢笼里看到一线天光。
沈?R是第十日过来的,这时候他们的精力已经到达最后的极限。
十日都熬过来了,他们自然仍如从前一般缄口不言。
沈?R面色非常平静,甚至罕见地笑了一下,然后一挥手,底下人将第二个喝汤的人拉上了凌迟专用的刑架。
沈?R蹲下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对那第六个人道:“我给你一次招供的机会,告诉我背后是谁在指使,否则我会一刀一刀地要他们的命。”
第六个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拿他们来威胁?是沈?R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简直要气笑了!
沈?R淡淡地道:“他们的命在你手里,想交代的话,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