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这天竟然能容忍这些没事找事,废话不停的各家掌门在他耳边说了半天,还没有半点不耐烦,这很不正常。
最后,徐谨礼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回一次厢房,出来时让杜惟道感觉好像如沐春风,这可太不正常了。
谁知道要徐谨礼多笑笑是件多难上加难的事,杜惟道在他受伤后的一百多年,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样子。
他头皮发麻,想了想里面那只小狐狸,一时心如死灰,两眼一抹黑。
他的大师兄,终于还是着了这狐狸精的道。
晚膳徐谨礼吃得不多,正欲离开被杜惟道拉住,他磨蹭了半天,以他对徐谨礼的了解,最后憋了句:“师兄,你要娶她吗?”
不用多问,直接一步到位,他太清楚徐谨礼的为人。
徐谨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自嘲道:“风烛残年,拿什么娶她,惟道,我还没昏头到那份上……”
杜惟道松开手,低下头去:“好,那就好,毕竟……”
说到这时杜惟道落寞地低着头,握着拳还有话没说出口,默然了半天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徐谨礼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宽慰,随后离席。
回到房里时,苓茏还在睡,听到他靠近时发出的轻微声响,狐耳抖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徐谨礼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那般烫,心中不免担忧:“苓儿,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苓茏拉着他的衣袖,朝徐谨礼伸手,被他抱进怀里。她贪恋徐谨礼身上的那一点凉意,拉着他的手放到脸颊旁哼着说:“摸摸我……”
徐谨礼抱起她,扯过挂在旁边的他的另一套长袍,将她裹起来,苓茏从头到脚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被横抱着:“我带你去降降温。”说完抱着她出了厢房。
苓茏原以为徐谨礼要带她去这仙宫中的浴池,结果徐谨礼抱着她御剑而行,出了夷山,来到一处山洞。
徐谨礼在山洞前画咒解阵,地面震动,石门移开。待他走进去,瞬间寒意和湿冷让苓茏舒服得打了个颤,她朝里看去,一束月光直直的从山洞上的缺口映照进来,水皆缥碧,幽幽融融。
徐谨礼抱着她半蹲在水潭边,用手拨了拨水面,试了试会不会冻到她。
苓茏看着那清澈见底的寒潭,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扯了扯徐谨礼的衣袍,想让他把自己放进去。
徐谨礼将长袍向上扯起一点,让她先把脚放进水里试试温度,问:“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太凉?”
苓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刚刚好,让我进去吧。”
“好。”徐谨礼将她放到岸边,由她自己滑进去,转头去洞口重新关上石门结界。
苓茏一下水就欢快得不行,徐谨礼转头后从她耳朵抖动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她在水里有多自在,他盘坐在岸边看着她,不知道这只小狐狸水性怎么这么好,摇头笑了笑。
在水中玩了一会儿,感觉心头那阵躁动消解了一些,苓茏游到岸边,甩干手掌搭在徐谨礼的膝盖上仰头问他:“你不下来吗?”
徐谨礼对着她摇了摇头:“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苓茏枕在他膝上笑说:“好多了,没有那么难受了。”
“所以,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能说了吗?”
“……是我溜去花丛里玩的时候,撞见了我的狐妖朋友,然后闻到了一阵香气,就变成这样了。”
说的简单,徐谨礼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什么狐妖朋友?香气又是从哪来的?”
“就是我们来的第一天,我认识了一个狐妖,她手上就有那个咒印,你不给我的那个印记。白天她带我去仙宫里的一片花丛玩,晚上我无聊又去了那里,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