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楼冬和程文对视一眼,笑了笑。

但程文,看到铁牛腿间的湿润后,笑容立刻换成了嫌恶:md! 真是有够恶心的,就这么点大的胆子,还干这些不光彩,不道德的事儿,真是又菜又爱玩儿哈!

楼冬揪住对方胳膊,拖着他走向屋外,一条水路,自铁牛的身下现出。

程文高冷地迈了过去。

铁牛被揍了一顿,头上套着麻袋,支吾着把那件事说了一通。

估计是脑壳有包,要么就是受了惊吓,一句话还分成几瓣儿说,听得两个听众想迎头给他一刀。

听着他那又慢,又拖沓的表达,程文的双拳,再次变硬,楼冬费了些力气才拦下。

为了讨好程文,对着铁牛那个屁股,不轻不重地踢了两脚。

铁牛的作用,可能就是见证,面前这两个人,是如何团结一致,情比金坚的,啊呸,是关系密切。

程文瞧瞧外面的天,天色已暗,已是下午,铁牛已被绑了几小时,现下正耷拉着脑袋,从那个口袋的折痕,都能看出沮丧和心灰意冷。

程文招了招手,楼冬走了过去,“出去说吧。”

两人走进西屋,把房东扔在原地, 串联已知的线索。

程文负责叙述,楼冬进行补充。

时间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当时,铁山的爹已经去世,铁山一度肆意妄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村里人忍无可忍,将他除名,赶了出去。

铁牛满一周岁时,铁山和杨梅,还只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三口人穷困潦倒,流落到山村时,村里人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把他们留下了。

铁牛原本备受呵护,可当他满三岁时,铁蛋出生了。

从此,铁山和杨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铁牛懂事以后,就发现,父母对弟弟的过分关注,从物质到精神上皆是。

偶然间,铁牛挨了揍,铁山冷着脸说了句:不过是个捡来的,还敢欺负弟弟!

铁牛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身上满是淤伤,风一吹,他感到全身发冷,当然,心里更冷。

直到姓刘的老头,也就是老刘,注意到这个孩子经常挨揍,追问过后才发现,铁牛的身世似乎不正常。

暗中一查,才知道,铁牛的生父不详,生母带着他出门的路上,出了意外,而铁牛从此失踪。

现在看来,恐怕是被铁山和杨梅捡回了家。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铁山和杨梅,夫唱妇随,伪装的太好,人前惯会做人,可人后就会露出本相。

于是,他们的态度总是来回切换,类似于间歇性发疯。

在这条夹缝中,铁牛跌跌撞撞地生存下来,久而久之,他也形成了双面人的性格。

某天,他又被骂了一顿,原因不过是和铁山顶了句嘴。

他担完几担水,劈完一垛柴,饭都没吃,就被赶出家门。

路上碰到吊儿啷当的贾棍,贾棍提议让铁牛脱离那个家,铁牛陷入沉思。

不久,两个在外冻得蜷成一团的年轻人,被老刘带回了家。

第46章 案件明细

也就是从那时起,三个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程文越听越诧异:这和初时设定的不同啊,根本就不是慈母带儿,艰难求生。

这,这剧本不对呀,咋突然就成了养父母虐待养子的事了?

楼冬倒是一脸淡定:没啥不对的,不过是,时间线有误差罢了。

想不到,铁牛还有编写故事的能力,不说迭宕起伏,但内容还是够狗血,够精彩。

一次偶然机会,村西头的牛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