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个题材,也是他灵感不够,经验来凑,乱编的一本书,总之,他现在遭报应了,穿进这书里,亲自体验一番小白文的痛苦。
这里是一处偏远的山村,因人口稀少,且相对封闭,一直以来,人们都过着平静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中鸡犬相闻,邻间知根知底,一点儿小事,都能惊扰全村。
就是这么一个体育场大小的地方,却在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大娘的二儿子铁蛋,死在了山坡上,后脑勺上破了个洞,血顺着后脖颈,流遍整片后背,那个白色布褂,在血的晕染下,泛着铁锈色。
杨大娘哪里见过这副惨状,已然哭晕过去。
几个村民站在一边,嘟囔个不停:造孽啊,前些年死了丈夫,这些年,日子刚好转了,又死了个儿子,啧啧……
程文双手插兜,躲在人群后面,听着窃窃私语,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谁能告诉他,为何一到这里,就遇上人间惨剧啊,上一秒还在梦中流连忘返,下一秒就围观尸体,想想也难以接受。
在这本书里,程文穿越成主角的表亲,主角铁牛,至于为何取这么个名,当地人认为,孩子取贱命好养活,所以主角叫铁牛,而他弟弟叫铁蛋。
兄弟俩,父亲早亡,是由母亲杨梅一手拉扯大的,一个年轻女人,早年丧夫,日子过得艰难,好在母亲性格坚毅,手脚勤快,两个儿子懂事早,十几岁时就能独自干农活。因此,一家三口过得还算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生活,在今天彻底结束了。
时间刚过晌午,日头直晒,铁牛还在田里除草。
他刚抹了把汗,想喝口水提神,就见不远处,一个大叔沿着那条小道,一路狂奔过来。
直起腰刚想招呼一声,却被对方打断,“草先别薅(hao,一声)了,你家里出事儿了,跟我回去!”
“叔,咋了?”铁牛见对方喘气急促,一看就是跑了很远的路,刚想再问,却被大叔攥紧手臂,拽着就往家跑。
一路上,铁牛问了多次,但大叔嘴严得很,只是一脸严肃地摇头。
直到回到家,迈过那个破烂的门槛,天井里站满了人,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里。
铁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忽视了一道道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担忧。
瞬间,各种说话声和嘈杂声,如潮水般退去,铁牛看到一方白布,以及下方的隆起,还有晕倒的母亲。
出了人命,照理说,会有人来调查,可是,奇怪的是,村长将此事上报以后,却被告知,没有证据,无法破案。
而且,死者独自上山砍柴,现场既不见柴刀,更不见柴,也没有人证。
有人推断,也许是从山坡摔下,不慎磕到后脑,失血而亡。
杨大娘原本苏醒过来,听到这个说法,双眼上翻,又厥过去了。
铁牛既要看护母亲,还要处理后事,整个人忙成陀螺,也消瘦了一圈。
程文知道,这才刚开始,到明天,说不准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此时,他就趴在房顶,仔细观察着下方每一个人,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喂,你是谁?干什么的?!”试想他趴在那边,一动不动,被人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程文转过头,举起手中的瓦片,“呃,这位大叔,我在修屋顶呢。”
随机应变程文还是会的,不就是随手一抠的事嘛,过后再给塞回去。
“哦,那你赶紧修完下来,他家这屋顶不结实,万一塌了,砸到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叔摸着下巴,嘱咐了一句。
程文把瓦片复位,还轻轻拍了拍,转身向斜下方的干草垛蹦去,落下时,还弹了弹。
晒得干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