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非要带这个人一起走呢?”

程文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你能保证,我们可以顺利丢下他吗?”

尽管语气中没有怒气,但那个眼神还是成功震住了原邺。

原邺告诫自已,多思考,多动脑。

随后灵光一闪,对啊,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楼冬身份成谜,行迹可疑,似乎致力于挑拨自已与程大哥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呢?若他想杀掉自已,那为何又改变策略了呢?

而且,原邺瞧了眼转过身的程文,对着楼冬因伤势加重,而被包扎成长筒粽的脚踝,唏嘘不已:啧啧,真够惨的,不过,这是他应得的,下次肯定不敢轻易骗人了。

程文听觉敏锐,自然早已注意到原邺的小动作,缓缓折断一根树枝,伴着清脆的咔吧声,有些尘封已久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头。

种种画面旋转跳跃着,走马灯般地轮番登场,记忆的阀门已卸下,各种阴影顺势扩散开来,太黑了,双目不禁紧闭,双拳呈对抗状收拢,握紧。

程文刚想对着自已来上一拳,啪,他打中了,但却不是自已的脸。

失去遮挡后,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凉意的手,握住自已的拳头,挡下了攻势,顺着那条胳膊向上看去,是一脸担忧的楼冬,他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似乎是觉得自已语气过于生硬,楼冬眉头微皱,别扭地再次开口,“那个,你是不是饿了?我记得箱子里还有点吃的,要不……”

他那蹩脚的理由,转移话题都显得十分不自然。

“没有,谢谢你。”程文打断他的话语,真诚地回道。

楼冬连忙松开手,后退几步,看天看地,看忘记围衣服的,撅着屁股挨踹的原邺,笑骂了几声,踮着脚做饭去了。

程文看了看被握住的手,第一次觉得,别人的体温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勉强可以接受。

原邺翻遍荒原的各个角落,老鼠洞也没落下,活物却没抓着一个,倒是做贼似的找到一大堆,某个小动物的过冬屯粮。

鉴于原邺能力实在有限,楼冬难得没开尊口嘲讽,只是仔细地把那堆野麦去壳,碾碎(期间,原邺因动作不熟练,砸到几次手指,引来楼冬一阵怒骂和程文的嫌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