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总算是在骂骂咧咧中,成功下锅,然后在期待的目光中,成了一锅野麦粥。
野外探险的几年中,原邺都因准备充分,不曾有过这种经历,(缺衣少食,与野兽对抗)
可以说,他就好像从温室里搬出的娇花,现在已经在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连环摧残下,凌乱不堪却又坚定不移地成长了起来。
至于另外两个人,程文对此习以为常。
而楼冬,他也因为工作原因,早已磨炼出超出常人的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
分食了那些粥,原邺再次自觉地隐身。
声称自已在返回路上,见到一堆新鲜粪便,估计是野鹿之类的,他打算沿着痕迹追过去看看,(其实就是为了晚饭而努力,不好意思直说),当然,另外两个人也看出来了。
“你的脚踝怎么样了?”程文转身问道。
“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帮我包扎。”楼冬想起自已好像疼地晕倒,顿时有些难以见人,抬手捂住了脸。
“你不是要除掉原邺吗?为什么不动手?”程文的意思就是,机会有很多,为什么不及时把握,拖到现在?
楼冬单手扶额,叹道,“因为你啊。”
“为什么?”程文觉得对方在说谎。
“我也不清楚,但是,心是这么说的。”
第20章 惨烈的过往
考虑到楼冬的伤势,程文提出原地休整一天,楼冬对此毫无意见,而原邺也双手赞成。
喝完那些粥,很遗憾,身为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似乎很容易饿肚子,(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三个人均饭桶),而程文,就更危险了。
为避免流血事件再次发生,原邺和楼冬一左一右,跟保镖一般,一个没头脑和一个残缺不全,死死地监视着程文的一举一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去觅食。
鉴于路途多舛,乱石密布,坎坷不平,而楼冬又执意粘上来,他们只好舍远求近,挑了一条平坦,但有些静谧的小路。
刚踏上去,原邺就不自觉地抖擞了精神,似乎即将有厄运降临,他晃动脑袋,打算把那种不良预感,连同内心的恐惧,一并抖落。
刚稳定心神,一道声音自背后乍然响起:“你的脑袋进水了吗?”
原邺惊得脚下一滑,没好气地回道:“楼冬,你一时不搞事就难受吗?!”
楼冬一脸惊愕,似乎没料到原邺的反应能力大有长进,他还以为对方会高喊程大哥,嘤嘤着求保护呢!“那我怎么听到有水声呢?”
楼冬食指竖起,指向东南方向,示意他们仔细听,原邺瞅了一眼,天上的那片云,酷似呐喊着的阿飘,刚想发作,却噎住了,双眼瞪大。
一旁沉默的程文,打破了沉默,“那不是水声,而是野兽进食的声音。”
这一句语气冷淡的话,产生的效果,不亚于一串鞭炮,扔进山洞里的岩浆坑,引发的强烈反应,无论是听觉还是视觉的冲击。
程文无视另外两人脸上的表情,行动的僵硬,干脆地走过他们,循着那阵声响而去。
那个背影渐行渐远,楼冬和原邺对视一眼,只好怀揣着必死的决心,跟了上去。
别人也许不清楚,这类声响意味着什么,但程文,他再熟悉不过,毕竟,他经历过,看到过,听到过。而且那一切,足以刻骨铭心,永不磨灭。
走出那条路,三个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一群秃鹫,正围在一堆腐肉旁,争相分食残骸。
它们尖叫,它们推搡,在难辨真容的“食物”前,抢夺,吞食,争斗,互殴,其中一只,被挤出外围,它忌惮其他的鸟喙和利爪,只好捡食遗漏的,溅出的部分残渣。
三个活人,傻站在那边,目睹了一场野生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