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仇,还没报呢,不出意外的话,那几块蠢货,应该已经喝上了。
这个喝,不是喝水或者酒, 而是楼冬精心准备的,从化粪池里,舀出的粪水。
他帮大爷挑了两担水, 换来一桶这玉液琼浆。
在那块废铁上面,设下陷阱。
一旦有人试图扛走铁皮,陷阱就会触发,那粪水必定淋头,让人充分感受到,大粪劈头盖脸的热情。
左拐右拐,楼冬非但没晕头转向,还顺手拾了俩铁疙瘩,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一路盘着铁核桃,裤子要掉不掉,挂在胯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吓跑几只,翻垃圾,找残羹剩饭的流浪动物。
走到地方,身子定住,脖子长伸,悄咪咪地探出拐角。
哟嗬,正好赶上浴粪现场,一个,俩,仨,哟!三个全被淋到,真是苍天饶过谁,全都得倒霉。
那仨,脑子正懵着,抹了把糊状物,熏到干呕。
这时,欠揍的声响起,“哟哟哟,这是咋了?几天不见,哥儿几个饿狠了,开始喝粪水了?啧啧啧…”
伤害性顶多有十分,但侮辱性高达八十。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呸呸几声,吐掉粪渣,“就是你这个瘪三儿,使出这个狠招的?”
“是又怎样?这副形象,和你们三颗,烂木头脑袋,正相配!”楼冬停住,淡定回答。
“我看是你活腻歪了,来找死啦?!”头儿捡起一个玻璃碴儿,在颈间比划几下。
楼冬非但没被吓跑,反而往前迈出三大步,挺起胸膛,继续出言嘲讽。
那仨粪人,抱着弄死楼冬的决心,挥舞着工具,跑了过来。
楼冬半蹲下身,左手一松,撒出一堆东西,咣咣咣, 三人滑动几下,踏实地趴到地上了。
这么一动作,那股粪味更加浓郁,两个手下已被熏吐。
可那个老大,估计肉多耐造,鼓着腮帮,把那口,又生吞回去了。
看得楼冬眼皮直跳,第一次,对一个敌人产生敬佩,虽然不多,只有芝麻粒大小吧。
“哎, 谁吃的韭菜馅包子?都闻闻,这是什么味儿?臭水沟都没这么难闻。”
韭菜的味道,混着胃液的酸臭,在巷中飘开,楼冬刚好站在下风向,被恶心到直翻白眼。
天老爷,对方对我发起气味攻击,这波连环冲击,小生恐怕要扛不住了。
那三人,在地上的呕吐物中,苦苦挣扎,用眼神警告楼冬,因为他正要带铁皮逃跑。
可惜了,无关痛痒,又菜又没用。
楼冬看向被殃及的铁皮,终于,赚钱的欲望,战胜了那可有可无的洁癖。
两根手指,捏向边缘,拖拉着离开。
第二天一早,废品收购站。
打杂的老张,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小楼哇,你这块铁,是打粪坑里捞出来的?咋这么臭呢!”
“张大伯,这不是走太急,掉粪坑里了嘛,你看这价钱……”
“都是熟人,价钱不会少了你的,”老张捏着鼻子,难掩恶心,“不过吧,你最好用那边的池子,浸一下,去去味儿,这放这儿一天还了得。”
那得熏死一片人。
第87章 程文遇袭
楼冬照做之后,接过钱, 没敢再闻自已身上的味。
万一被熏晕,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又丢了可怎么办。
花过几块钱,从公共澡堂里走出来,带着满身的水汽。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嗯,不臭了,还有点香。
可是,他高估了外面的温度,没走出几十米,头发已经冻硬,长着长刺的海胆似的,张扬地支棱着。
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