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老头儿踩过点的地儿,被我淘空了,”楼冬扯掉破布,嫌弃地丢开,“至于阿黄,是只流浪猫,被他喂过鱼虾,经常喵个不停,给他示警。”
“那天,我跑的太急,一个黄影蹿到脚边, 被踹飞了。”
“那你还挺倒霉的,白白挨了顿打。”程文听明白了。
“那老头儿虽不讲理些,但还算是个人,”楼冬端过粥,呷了口,勉强咽下,“程文呐,你这是,从哪找的米啊?”
这里面的黑点,看着有些眼熟啊。×?
“东凑一点,西凑一些嘛。”程文干脆抬头看向屋顶,装作没看见那几粒老鼠屎。
“至于几天前的那几个,纯属是坏种再世。”楼冬已经知道,那粥里的额外佐料,是何方妖孽,但他,还是捏着鼻子硬灌下去。
“不好喝,可以扔掉的。”见他一脸难受,程文劝道。
“不是不好喝,只是味道太浓,下次可以淡点。”楼冬为长远利益着想,好不容易,程文给自已煮了粥,还大老远地送过来,于情于理都应该受到称赞,下次万一喝不上了,可咋办。
楼冬没避开,脱下上衣, 一身好皮肉,肌肉分布均匀,即便没达到黄金分割比,也能称得上是健美。
可现在,从腹部到前胸,几块青紫淤伤,打翻了颜料盒般,铺在上面。
后背上,还有几处擦伤, 不过已经结痂。
他从一个箱中翻出药油,掀开盖子,就往身上倒。
程文起身,“我来吧。”
第 86 章 楼冬报仇
这个药油按摩,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尤其是,手下那人怕痒,摁来摁去,还跟条泥鳅似的乱扭。
楼冬边笑,边倒抽气,配上那副尊容,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程文见他冥顽不灵,笑个不停,索性用武力解决问题,绑起四肢,杀猪似的抹完药。
程文留下吃过午饭。
干饼配咸菜,白开水冲服,两人的生活,半斤八两,活像一对,异父异母的难兄难弟。
下午,楼冬还要挽留,程文拒绝了,理由就是:我再留下,你连晚饭都要吃不起了。
楼冬不好意思着挠头,把人送到半路,被程文赶了回去。
第二天,楼冬又晃进程文的视线,手里拿着件粗布褂,抖落几下,“这个能修吗?”
程文望着那个破洞,巴掌大小,摇头,“恐怕不行,我没有同样的布。”
白色的衣袖,多出块青色补丁,那跟犯病有何差别。
程文的认真,不允许他乱来。
“没关系,用补丁随便堵上就行,总不能,一直光膀子晾肉吧?那得多冷?”
楼冬相信程文心软,不会放着不管的。
“哦,那你先放这儿,过两天来拿吧。”
楼冬看看四周,没人经过,单手抚额,“唉,我的头又疼起来了。”
中气十足,却喊头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多半是假的。
程文递给他一个凳子,示意他坐下。
戏一旦演过头,可就太假太难看了。
一个修补着,一个坐着看,就这么过去一上午。
期间,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带鞋过来修,看到这两人,不时小声交谈,发出笑声。
有几个姑娘,看到程文的俊脸,还羞红了脸,走之前,还一步两回头。
程文温馨提醒,“走路时专心点,可别摔了。”
姑娘们互推几下,哄笑着离开。
楼冬努着嘴八卦,“你就没发现,她们是冲你来的?”
“什么叫冲我来的?她们有鞋要修,而我,正好是修鞋的,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