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站个一炷香,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了。

他这话虽听着狂妄,却不算夸大其词,谢仲景摩挲着手中的白子,思索着该下在什么位置,口中说着:“原以为这次皇帝叫你回来,是做了让你挂帅西北的打算,没想到最后没用你,那怎么突然就将你从两江叫了回来。”

“两江富硕,又天高皇帝远,皇帝且不放心我继续留在那里,又怎么会让我挂帅西北。”陆寄风又落下一子。

谢仲景唇边一翘,抓住时机下一白子堵死他的路,眼看着这句胜利在望,心情颇好地玩笑道:“皇帝也继位六七年了,如今啊,也该是提防你这位位高权重的托孤大臣的时候了。”

陆寄风知道谢仲景是在揶揄他,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笑了笑,从棋奁里摸出一枚黑色棋子,他说得倒是没错,皇帝执掌朝政六年,坐稳了龙椅,要开始集权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叫他回来,京中都有所猜测,但皇帝真正目的是让他也以为叫他回来是要他去西北领兵,从而顺利地从两江总督的职位上退下来,这些小心思陆寄风一清二楚,不过就算皇帝对他有所猜忌,也会给他应有的体面和尊重,他没有改朝换代的想法,索性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