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梁准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奇葩想法都是哪来的:“醒了,这也不安全,还是先……”
“世子爷,国公请您上楼。”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静的男音,做贼心虚的二人吓了一跳,回身一看,那是一个很健壮的男人,穿着干练的灰色劲装,走路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梁准一懵,“哪个国公啊”就脱口而出。
楼上的一扇窗忽然被人推开,萧钰和梁准下意识看过去。
陆寄风和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们,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什么。
他对面的男人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一手撑着下巴,那双丹凤眼多情的很,唇角勾着笑,见他们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还冲他们眨了眨眼。
梁准张大了嘴巴。
萧钰也一下想起来梁准前几日耳提命面地和他八卦的话,心里一跳,心说他真是被梁准给带歪了,就发现梁准慢慢凑过来,睃了他一眼,虽然紧闭着嘴,却杀鸡抹脖子一般给他使眼色,像是再说,“看吧我就说你义父有龙阳之好!”
萧钰无语地把脸偏过去不理他。
陆寄风就当没看见他们俩的眉眼官司,终于开口:“还不上来。”然后目光移到了梁准身上。
梁准浑身的皮一紧,连忙拱手给英国公行了一礼,抬起身后,干笑着说:“那我就先告辞了。”然后在陆寄风的默许下跑的飞快。
萧钰咬着牙嘀咕了一声:“叛徒。”谁都看得出来陆寄风叫他准没什么好事,梁准这个没骨气的,说把他扔在这,就把他扔在这了。
但茶敬了,义父也叫了,再不熟悉陆寄风也是他的长辈,他刚刚还借了人家的势。
萧钰跟着那个亲卫上了二楼,到屋子中间站住,亲卫出去时给他们关了门,他看着陆寄风,叫了一声:“义父……”
屋里布置的雅静,香炉向上飘散着白烟,燃的是沉香,侧面的紫檀木书架上放了一架子的书,这条街是有名的销金窟,秦楼楚馆几乎都在这,萧钰受梁准的影响,还有些不自在,没想到屋里的布置倒是和他心中所想的不一样。
陆寄风没说话,和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坐在窗旁的一张黄花梨的罗汉榻上,同材质的矮几摆了棋盘,他执黑子,那人执白子,下起了棋。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棋子落下的声音,安静的令人心中忐忑,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萧钰腿都要站麻了,陆寄风才像终于想起来他还在底下站着似的,从棋奁里拿了棋子,说着:“你下去吧。”
“啊?”萧钰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还不知道自己被叫上来站了半天是为什么呢,但陆寄风的威严太深,他对这位不甚熟悉的义父还是有些敬畏的,陆寄风只偏头看了他一眼,他就什么也不想问了,回了一句:“是。”就乖乖退下了。
下了楼梯,走到小楼的门口,萧钰脚步一顿,忽然站在原地向外打量,表情越来越怪异。
他的脸突然红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关上的窗,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那就是你新认下的义子?”二楼,谢仲景打量着对面的陆寄风,笑吟吟地打趣:“刚刚巡捕营的人来了,你这个做义父的也不下去帮上一把,也不怕他们把你这义子吃了。”
这栋楼的视野极好,若是开了窗,能把刚才的闹剧和把人套麻袋堵在巷子里打的事看的一清二楚。陆寄风落下一子,平静开口:“见了我的玉佩还对他动手,那我也枉在朝中这么些年了。”
若不是那小子胆子大,巡捕营的人还没走远,他就在人家管辖的区域内对薛家的独子下这么狠的手,让他们没法交代,他也不会将人叫上来,避开那些人。
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