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棋子下在棋盘上杀了一大片白子,萧钰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心道大约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不过对侍卫严肃的表情和刻意回避自己的举动,还是有些在意。
下了两盘棋,陆寄风才放他走,叮嘱他别忘了给脖子擦药,想了想又道:
“你习武也一年有余,明日启,我会叫侍卫去和你切磋。”
萧钰自然高兴,他上次动手还是和教他枪法的师傅,因力量不足,输了后对方笑他耍的是花枪,自那天起他日日夜夜咬牙苦练,不过不和人切磋,他也不知道自己进步了多少,又有哪处不足,便应下:“府中巡逻的侍卫是一队五人,便也按照这个规矩定吧。”起鹅?柶⑺一⒎⑼Ⅱ溜⑥??
英国公府的侍卫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他若递了话,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萧钰是他的义子就手下留情,陆寄风笑了笑:
“不怕输?”
萧钰之前还笑梁准天天学江湖大侠穿着玄色衣裳,如今梁准日日穿青色官袍,倒是他自己的衣柜里大多不是白就是黑了。
玄色织金暗纹的圆领袍穿在身上,高竖起的马尾更见利落,他和去年比似乎长高了一些,眼角眉梢都挑出一抹恣意,并未夸下海口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
“我早晚会赢回来。”
少年人朝气蓬勃,狂妄也令人心动,这样的勇气才是他们该有的,不担心失败,也不畏惧失败。
陆寄风当了这么多年的权臣,早就习惯了事事三思而后行,他一早便知道萧钰和他是不一样的,就像初见他时他穿在身上的那一身红,和绣在衣服上耀眼的金一样,无拘无束,轻率多变。
他静静瞧着他,柔声吐出一个字:“好。”
话说完了,萧钰从书房离开,陆寄风把棋子慢慢地放回棋笥里,开口道:
“叫萧良和宋洪来书房。”
侍卫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