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范学真和房应见了这丰盛的席面,上好的酒水,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薛鸿请的,纷纷敬了他的酒,畅快地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了才好饱暖思淫欲,他们仨喝的脸色一片胀红,身上都是熏人的酒气,这寻芳阁里的香中也带了些催情的效果,再加上助兴用的酒,越谈着那小水仙越觉得下腹一阵阵热流。
薛鸿把杯子都摔了,不耐烦道:“人都去哪了?姑娘领了半天,怎么还不来。”
“就……就是。”房应也大着舌头。
薛鸿口干舌燥,揉了揉脑袋,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晕乎乎的有些飘飘欲仙了,不耐烦地把挨着他坐的范学真推开,摇摇晃晃地走到里间,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等姑娘过来。
他醉在了隔间里,他推开的范学真又去挨着房应,二人也没少喝,下腹憋的难受,勾肩搭背地谈了几句以前玩儿过得女人,越说越觉得那细腻的皮肤,漂亮的腰肢,仿佛就在眼前了……
屋里不似外面那么明亮,只有一盏烛光,隔音的隔音也不算好,萧钰瓷白的脸上哪还有挑剔的神色,拿着银箸吃着桌上那些被嫌弃的菜,不紧不慢地填饱肚子,权当听不见那边的动静。
他在三人的杯底抹了少量了迷药,量不多,一旦碰到酒的催发,足以让他们神志不清,只能随着喝进肚子里的催情酒和催情的香,做出本能的反应。
第41章 | 第四十一章 他再一次尝到了恨意在胸腔疯狂滋长的滋味
【作家想說的話:】
义父接手了(刚开始,还没完。)当然最后的最后还得是小世子自己解决,他是要放手养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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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萧钰结交朋友从不看人的身份,梁准戴轲是他的朋友,倚湘甘棠也是他的朋友,他对人对事随心,和谁都平起平坐,松竹馆的姑娘们,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一些小官儿侍卫,哪个不喜欢和他说话。
山子晋那不着调的性子,今儿逗鸟儿明儿斗蛐蛐的,倒是和他不学无术到了一块去,当时笑他一个勋贵武将的世子整日架鹰遛犬,文不成武不就,不怪侯爷生气,又哈哈地说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他不过是不想再文不成武不就了,想要挣扎出这个困境,凭他们一个个仗着太监和远房叔伯势的,也配那样诋毁他。
不过是和自己交好,怎么就险些丧了命呢。
萧钰往嘴里送东西,咀嚼的动作很慢,烛火映着他一边瓷白的侧脸,另一边藏在了阴影中。
他平静地放下银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那边平息下来的安静中一抬下巴,喝光后酒杯撂在桌面上,抽出一把匕首,起身便要走。
那扇门就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萧钰脚下猛地一顿,下意识握紧匕首,目光冷冽地刺了过去,可一见来人是谁,立马将手背到身后。
更深露重的,天色实在不早了,寻芳阁这样满楼红袖靡靡之音的地儿,所有人都浸在欲望中醉生梦死,却来了一个一看就不是寻乐的人。
宋洪给了里面惊愕的小世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神色严肃地关上门,守在外边。
来人宽松的直身上压着一件玄色披风,气定神闲地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撩开眼皮,似乎已经看见他藏起来的匕首了:
“办的是哪一出?”
萧钰怎么也没想到他义父找到了这里,藏在后面的手尴尬地拿了出来,看着等他回答的陆寄风,沉默一瞬:“……采花贼。”
胡编乱造的反应倒是快,陆寄风忍不住笑出声:“采他们?这样想不开么。”
萧钰偏了偏头,犹豫了片刻才肯吐出实情,声音很低:“不采,阉了他。”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