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上季度给陈小姐的私人转账是多少?”
窃窃私语如潮水漫开。
“听说陈雪茹上个月刷爆了公司卡买包......”
“沈设计师走那天,监控拍到陈雪茹往她电脑泼咖啡......”
“怪不得顾总最近总往法务部跑......”
陈雪茹突然抓起沈幼禾的相框砸向人群: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贱人!当初不是说沈幼禾是小三吗?现在装什么正义!”
玻璃碎裂声中,市场部小李冷笑:
“我们眼睛不瞎。上个月团建,有人可是看到陈总监半夜从顾总房间出来,裹着浴巾......”
“你血口喷人!”
陈雪茹抄起订书机就要砸,却被顾辰擒住手腕。
他盯着相框里沈幼禾毕业时的笑脸,喉结剧烈滚动:
“你碰过她东西?”
“是又怎样?”
陈雪茹挣开束缚,高跟鞋用力地碾过地上的照片,
第8章
“这种廉价相框早该扔了!顾辰你醒醒吧,沈幼禾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男人床上”
“哗啦!”
整桶泔水浇在陈雪茹的头上。
行政部小张举着空桶的手在发抖:
“陈总监,你弄脏幼禾姐的仙人掌时我就想这么干了。”
8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我将最后一笔线条勾勒完毕,抬头时正撞上林深倚在门框边的目光。
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弯起:
“《囚鸟》终稿的翅膀纹样,比初稿多了三道裂痕。”
我的指尖一顿,图纸上的飞鸟羽翼破碎却倔强地向上伸展,像极了那夜我蜷在储物间画稿时的心境。
我抬手接过咖啡,苦香在舌尖漫开:“裂痕是挣脱牢笼的代价。”
“但裂痕里能透进光。”
林深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图纸边缘。
他的袖口蹭过我的手背,温热触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
他轻笑了一声,将一沓照片推到我的面前:
“客户要求在下个月时装周展出《囚鸟》系列,我想用真实的羽毛镶嵌,你怕鸟吗?”
“之前怕。”
我摩挲着照片里振翅的白鹭,想起顾辰曾将我养在窗台的麻雀模型扔进垃圾桶,
“但现在......更怕困在笼子里。”
林深的目光在我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转身从抽屉里拎出个扎着缎带的盒子:
“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枚羽毛胸针,银丝缠绕的羽根处嵌着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呼吸一滞这是我两年前被顾辰撕毁的草稿图上的设计!现在被林深铸成了实物。
“撤展那天,我捡到了这张纸。”
林深的声音轻得像海雾,
“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会喜欢。”
......
深夜的工作室只剩一盏台灯亮着。
我正咬着笔杆修改样图图纸,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林深抱着一床毛毯向我走近,身上还沾着夜露的凉意:
“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沈大设计师要是感冒了,我可赔不起《囚鸟》的档期。”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虽然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但肩头却已覆上柔软的羊毛毯。
林深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拿起我涂改多次的图纸端详:
“这里想用渐变蓝表现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