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了刑,交了钱,两年都没坐满,出国旅游避一阵风头,回来又是清清白白的人,谁知道,自己玩过多少学生。
我听了这些话都想杀人,更别说乔这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
连大胸襟的周女士也掐着掌心,隐忍说道:“这个祸害该除!他死了,也是便宜得很!也叫他生不如死才好,”后半句话,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可是他坐牢,出来的时间快得人寒心,。”
我嘲,“可不是,不仅出来的快,还没被教化。”
乔似乎不太想提这个话题,他很快就转移了我们的视线,谈了谈自己生活过得多规律,接受治疗有多好的话。
探视的时间里,乔始终疏远我,谁都可以和他搭上话,只有我的话,他不理不睬。他甚至对周女士说,以后别带杜秦来了,他不想看见我。
我忍不住问,你在怪我吗?
他回答的声音很大,是!我怪你!给我滚!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我从没有见过富有修养的乔这样吼人,还是吼我,当即我就红了眼睛,胸口一阵儿一阵儿抽痛。
我哽咽地说,你怪我是应该的,怎样,我都不怨你。
他指着门厉声赶我走,你不怨,我怨啊,我让你走!
我看向他光溜溜的两只手腕,也环视房间,这里没有相思红豆的影子。
因为乔的情绪开始变大,护士劝我离开,周女士只看着我,为了不使都双方太狼狈,我还算镇定地拐出了门。
一到外面,我所有的镇定化为灰烬,只能靠墙积蓄气力站稳。
从精神病院出来,我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一个成熟的声音将我拉回神,“嘿!太巧了,又遇到你了。”
要说郑长青和我偶遇,那比在县城里遇到熟人几率还大,认识不久,就已频频遇到,前不久我还瞧见他在路上栓鞋带,不过我假装路人擦街而过,并没有喊他。
但他要是遇到我,准喊。
我不冷不热地嗯一声,他观察我的神色而说道:“怎么?问题还没解决?”
“拒绝回答。”
我并不打算和他磕唠,没那个心情,我迈脚时,他又用了充分的理由喊住了我,“既然遇上了,你欠我的那顿饭,好歹还了吧。”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欠了他,但既然当时应了请吃饭的话,我也该把单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