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郑长青落坐于一家普通的小餐馆吃晌午饭,店中客人不多,有些闷热,还好电风扇的风够大,吹得人凉快。
我瞥了一眼门口的大众系列低调豪车,道:“富二代没了工作,请人招待,就选这么一家破旧的苍蝇馆子?”
他噙着老酒,悠悠转了转小杯子,十分享受得夹了满筷子菜一口吃掉,“碍,此言差矣,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可是闻香知味之人,再说,我虽然蹭了杜小姐的饭,也得见好就收,保持点男人风度,要好看些。”
“难道不是怕我再敲你一顿饭?”我对他的文绉绉有些嗤鼻。
不想,郑长青一搁酒杯,将手肘靠在桌上,言语豪气道:“怕什么,你要想吃五星级餐厅,我借钱都得请啊。”
“不必了,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没家里卫生。”我撑着下巴,淡看桌上的饭菜,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他却兴趣浓重,且洋洋得意道:“那更好了,不吹不捧,我的手艺绝对让你流连忘返,下次去我家,我做一顿饭给你吃,也行啊。”
我说,我婆家做饭也很好吃。
郑长青被惊到了,惊的时间还不长,愣许久,他将我上下打量一遍,才道:“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是乖乖女,感情方面肯定保守,没想到...婆家都有了。”
我回答,“主观认识,大多浅显。”
约莫郑长青感受到我的冷淡,就转了个话题,“其实,我挺想和你交个朋友的,能遇到有缘分的人,那都是福气,你看,我们总遇到,这还不叫有缘么。”
“嗯。”我应了声,无聊拨弄筷子。
他盯着我,继续说:“这样吧,下次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我家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我拨弄筷子的手一僵,委婉拒绝了。
郑长青若有若无扫视着我的脸,他轻咬杯口,兀自笑了笑。他的牙咬在杯上时,显得很白,酒水先是沾了他的牙,才顺着微张的唇流进腔内,滑向喉结。
我对着郑长青的喉结发呆,心里装得全是乔。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
秦裴照开始提相亲的事了,要不然让我自己谈个清清白白的人家都行,趁年轻赶早嫁了,这样好容易嫁的。她又常提起别家女儿谁谁谁结婚啦,生娃啦,津津乐道个不停。
我不理会她的干涉,左耳进右耳出。我对乔的感情,不敢轻易和盘托出,只能暂时压着。
我防着秦裴照这个妇女精,悄悄的,单独再次去见乔了。
护士引路时,我询问了一个事,乔的红豆手链搁哪儿去了?
她与我说,相思子有毒,怕乔自杀,也怕他犯病的时候误食,所以就给没收了。而且,没收手链的那一天,乔受刺激很大,死活不肯将手链取下来,最后还是绑起来打了针,悄悄取走的。
但是我们见面时,乔冷冰冰的,他又要我滚。
无论我说什么好话,他都无动于衷,我知道,他不想拖累我,他要我死心。
我庄严郑重地面对乔,将他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要是和谁在一起就是一心一意到一辈子,我一直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对方不放弃我的话,我可以守到底的。
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上述的话,使乔的眼神有了一些波动。
“你不用怕耽误我,人活一辈子,总该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才叫人生,要是没有找到目标,白白过了那么长的人生,这跟死尸又有何差别?”我蹲在他的长腿边,小心翼翼合上他的手背,问道:“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你愿不愿意守我?只要你肯守我,我一辈子都可以不嫁人,你守我,我也守你,咱们互相守到老,你愿意吗?”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