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日子里重复了好几次。
雨水和烈日交替,再过不久夏风就会变得浓烈,那些长久被潮气洗成深绿的枝叶在朦胧烟雨中显得耀眼夺目,横亘视野。太忘峰上还从未有过这样繁盛景象,那里能让人记住的,似乎只有永冬与风雪。
唐锦又去了之前的书铺。
他买了些春画,那些小册子仍然盖着闻氏书局的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写的画的都这么合他胃口。沈侑雪起初不是很赞同他来买这些,但是身体上硬不起来,只能靠精神食粮解闷的唐锦无师自通了新技能。
他在无数次床帏间的翻滚中发现沈侑雪好像见不得自己哭。虽然为了发现这一点付出的代价很惨重,也不是他故意要发现的,可事实就是每回他被折腾狠了哭得像团泥巴时,沈侑雪就默默停手不再折腾他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跟社畜有什么关系。
社畜就是牛马,牛马还分男的女的吗。如果需要,他不仅可以嚎啕大哭,还能阴暗爬行,激烈翻滚,扭曲尖叫。这,就是当代社畜的职业素养。
沈侑雪只是稍稍沉吟,停在那儿看着他:“之前不是已经买过许多……”
唐锦开始猛男落泪。主要参考了小时候老弟挨打时的水汪汪的星星眼,当然了他现在毕竟是个成年人,想要百分百还原有点难度,但没关系,气氛到了就行。
他做作地挤出两滴眼泪:“你拔吊无情。”
他又开始回忆自己饱读的各类文学,即兴发挥:“你只是把我当做泄欲的玩具,一个替身。沈剑仙不是个好东西!”
沈侑雪看着他:“谁的替身?”
唐锦不假思索:“惊鸿。”
沈侑雪:“……”
等出了客栈都已是日上三竿,晒得地皮起雾。浸足了水的空气混着雾,闷得人喘不过来。早有几家铺子挂上了青纱帐,在里头摆着席子纳凉。
书铺还是老样子。柜子两旁都有箱笼,兴许是还未来得及整理,遮隐着一半书目。书铺对面是个布坊,人烟稠集,熙攘往来。有些农家带了布匹来卖,店主人站在柜台边相看布匹,又应酬着那些对绸料感兴趣的客商。唐锦瞄了一眼那边,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柜上的话本春宫。
唐锦挑选得高高兴兴,还拍了拍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