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白无血色,但指尖接触久了到底有些发红。原本沾满袖子的粉雪被体温融化,渐渐刺骨。

练剑的沈侑雪回来时,偶尔也会握着徒弟的手探探温度,有时发觉竟然摸鱼不练功反而玩雪,也只能说教几句,随后一点点将热气渡过去。

现在想来,也是人间乐事。

不是油炸切片土豆的那种乐事。

唐锦和惊鸿静静坐久了,有鸟儿以为这儿并没有什么威胁,径直从附近的树杈上扑棱棱飞过,羽毛扑扇的声音惊醒了社畜。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道友们都四散去自由活动,唯有他这个伤势古怪的病号不得不在此休养。

唐锦觉得就这么沉默地坐着未免太尴尬了,于是开始没话找话,他说你看这大夫昨日,说一半藏一半的,把我吓够呛。好在没什么事。那头猪也太可恶了点,这么撞一下给我撞得齁疼,包袱里还放了些肉,等出去了我一定要八角香叶地炖着吃。

惊鸿没吭声。

社畜瞄他一眼,收回视线。

惊鸿慢慢道:“过食伤身。”

“……我知道。”

有伤在身不好走动。

眼下又无聊得紧。

社畜突发奇想,我记得你会医术,不然你来帮我看看?

惊鸿摇头。

社畜讪讪:“啊、啊……?不行吗。”

惊鸿抬眼看他,语气很淡:“我不会医术。”

这答案倒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