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轻叹了一声。
他也没离开,就这么扶着,等到唐锦走了两步确实问题不会太大,起码不至于一瘸一拐,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只用掌心虚虚地托着徒弟的后方,由着人东张西望。
手掌下的腰线极软。不知是否是因为修习过合欢宗内门心诀的缘故,如同坤泽一方该有的那样,轻抚时的手感也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脆弱,少一分又过于硬朗。相比于自己这具以剑化形的人身来说,手掌比出的后腰,却又是极适合握于掌中的宽窄。
就是身法还是稍显不足。
不然也不至于在此前更衣时被他发现,也不知道在何处受了伤,竟撞出了碗口大的一块青黑淤肿,在浑身交错的新伤旧伤之间,更显触目惊心。
……他此前就说,一日只练两个时辰还是太过怠惰。
奈何那时徒弟在床上已经抽泣得哑了,一听还要加练差点哭晕过去,最终还是随他去。
如今自然是自食苦果。
惊鸿想着想着,眉头又轻微地一皱。
其实,如今人落在自己手里也未尝不算是一件好事。多加操练,勤能补拙……他细细想着。
社畜:?
警惕地东张西望。
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大事不妙,多少也养出了点剑修特有的对危险直觉如今哔哔警报,社畜环顾一圈发现惊鸿陷入沉思,当即又是屁股一凉,快要抖成筛子。
他强迫自己回头,假装不在意,专心致志去数铜板。
当初卖各种精讲笔记时攒下来的钱都好好地串成了串,一百八十文拆成两串,第二串数出二十枚收好,便能凑齐数目,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