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砸出一个深坑,无数虫尸落在地上堆积成足以淹没脚背的厚毯,铺满了方圆十里。
大局已定。
浮在半空的毛绒布偶冰冷地收起竹筒饭弩,忽然坠下。
千机一把接住,抱着毛绒布偶嗷嗷痛哭:“师兄,这次出去我再也不气你了师兄……”
毛绒布偶:“……不要用我擦鼻涕眼泪。”
“……啊?哦……”千机顿了顿,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讪讪放开。
毛绒布偶又道:“先别出来。”
“别……”千机抹了一把脸,重复了一遍别出来,顿时皱起眉毛。
毛绒布偶上的微弱光芒越来越黯淡,语气一如往常:“阴雨不绝,江河决堤,晋城大水倒灌,极为惨重。不知为何,惊鸿剑主和裴圣手竟都在此地,我担心会有什么隐情或是变故。”
千机肿着眼皮,泪眼模糊地啊了一声,还是没懂。
毛绒布偶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师弟的手指:“不必担忧。我本来也要在此救人,如今与那些人一并行动也方便。你们现在出来还需安置,反而麻烦。师弟暂且在秘境里再等几天,若没有什么,我自然会去接你。”
这一句说完,毛绒布偶上的最后一点光晕散去,又变回了那个绒布棉花制作的物件。
千机死里逃生一遭,还没来得及和师兄多说两句心得和感想,又断了联系。
简直让人好生失望。
他垂头丧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兄真的恼了自己。不然下次出来玩就不偷吃师兄的麻辣兔子了……
碎碎念一番总算回过了神。
想起方才师兄说的,千机思索着外头的水患,却听到一旁气修怔怔的肺腑感慨:“……千机,你师兄真是……怀瑾握瑜,恍若天人。”
抡笔也道:“没想到你这么个只知道吃兔子的呆子,竟然有这么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