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美滋滋地练了整宿的剑。

直到早上回去和谢掌门碰了面,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原本还惦记着要东游西逛不务正业的伟大计划,对比昨晚跟洗脑似的不知不觉就耍了一整晚的剑,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剑修。

……等等,沈侑雪那番话,不会是为了哄自己去练剑吧。

后知后觉又十分不确定,既觉得吃亏又觉得好像也没亏到哪里去,社畜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索性抛之脑后不去理会。

谢掌门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师侄这生机盎然的模样显然是作为剑修练剑练了一整夜的滋润状态,不禁大惊失色:“师侄,你背着我偷偷练剑!”

“什么叫背着你……”唐锦眼皮子抽了抽,十分严肃,“我乃此辈剑修翘楚,自然要鸡鸣即起一心向道。”

谢掌门合拢双手鼓了鼓掌:“说得好,天不生师侄,剑道万古如长夜。”

社畜嘴角翘得老高,一下子就破了功,满脸通红还有些暗自得意的小兴奋,谦虚道:“过奖过奖……”顿了顿,又低声道,“掌门,我刚才是不是特有范?”

“确实很不错,有几分师兄的气度了。”谢掌门对师侄的演技详细指导,鼓励不要放弃再接再厉,“不过自夸这事儿师兄肯定不会做,所以还得再沉稳点。”

社畜想了想,和记忆里自己与剑修还不太熟时对方的态度对比了一番,顿时对谢掌门的见解十分信服:“有道理,还得是你。”

谢掌门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一边揣着本命剑一边与唐锦勾肩搭背:“你昨晚去哪儿练了一晚剑?有这种好地方也不告诉我。”

“沈……”唐锦顿了顿,还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称呼剑修为师尊,总觉得像是师生play,当故事看能逗个乐,套用到自己身上那确实是羞耻了点,他略一思索,改了一下说法,“我对象找的,就在这儿往前走,河边再过去两排房子,右拐再……”

暂时还不能很好地在异世界分辨方向,只能用这种地标式寻路法来把路线详详细细地给描述一遍,说得口干舌燥。

好容易说完了,那边依照惯例每日去找裴医修把脉的剑修也带着人姗姗来迟。

唐锦看了一眼。

不错。

看起来不像是有被裴医修暗算的迹象。

他和剑修早上回来,唐锦先去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洗漱了一下。

摸爬滚打土里来灰里去地练了一整晚,就算甩多少个净尘术都还是觉得需要好好清洗一下,更何况他的净尘术没那么熟练,总有些脏脏的地方留着,到了早上,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当初和剑修肩并肩在收徒大典上的半点风光。

弄完之后才赶着要去玩,来和谢掌门碰头。

而剑修重新打理好之后,转头去找了裴医修。不像每日一睁眼练完了剑就精神抖擞到处乱爬的谢掌门,裴医修尽管也黎明即起,起身之后却还要忙着去隔壁房间照料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所以往往出来得也迟。

那些草药一个个都跟成精似的,裴医修更是爱护得像是眼珠子,唐锦晓得轻重,不敢进去,生怕不小心踩了裴医修雷点得罪队伍里唯一一个奶妈。

剑修就……

向来是效率为上。

顶着好友叭叭的明嘲暗讽也雷打不动地第一个去诊脉,诊完之后顶着嫌弃的挑刺帮忙照料一部分草药,再回去看顾徒弟。

他们四人同行,裴医修日日都要给三人诊脉,每天都要大笔一挥写下方子每人一碗苦药,唐锦也不知道那些苦药喝了有什么用处,反正喝了肯定有好处,只好每次都和谢掌门两个捏着鼻子苦着脸一口气灌下去。

就连平日里时常看不出心情如何的剑修,喝药的时候神色都有明显的变化。